比武的擂台被赵向阳和伏山君给打得支离破碎,眼看着就不能用了。
看台之上的朱鹤长老飞身而下,站定在擂台边,只见他大手一挥,那擂台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大地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百丈方圆的擂台竟是缓缓沉入了地下!
不出片刻,旧擂台已是悄无踪影,朱鹤又是一挥袖,一座崭新的擂台拔地而起,大地震颤!
这一幕看得四方看台上的所有修士都是叹为观止,朱鹤长老这一手艮土功法高深莫测,恐怕已是能做到搬山倒海的地步了。
“请双方入场吧!”朱鹤笑言道,一拢袖向四方看台的观众们作揖,而后踏着虚空返回了主看台上。
随着朱鹤长老的话语落下,只见一名三十岁出头的书生也学着朱鹤的样子,踏空而下,站定在擂台上。
虽说颇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但借着前辈的噱头还是赢得了不少掌声。
天下书生修士皆算是儒家教派,但儒家又分很多旁支,并不是一团和气。
像是大金王朝的大金书院就是其中之一,火桑洲的洛阳书院也算是一个,这些复杂的旁支间并无太多香火情,就像天下剑修也不全是一家人一样。
此时下场的书生略微发福,身上的大褂显得有些瘦紧,他身高七尺半,体重得有二百余斤了。
胖书生身上穿的是火红色绣花长褂,底色是黑色的,再加上他的肤色本就不是很白,远远看上去仿佛一块会动的煤球一般。
“火桑洲洛阳书院公孙拓在此,敢问该谁下场了?”胖书生一脸严肃地对着四方看台给自己鼓掌的看客们拱手行礼,双眼却是悄悄环视着周围。
“是我。”
一声温润浑厚的声音响起。
林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逍遥剑宗的席间下了场,此时就悄无声息地站在擂台外。
他毫无花哨,中规中矩地从擂台边的阶梯缓步走上擂台。
踱步之时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扶住背上的剑匣,另一只手担在胸前,这幅神情加上那比胖书生看上去更特体的锦绣山水样式的刺绣花鸟长衫,反倒让林逸更像是一位教书育人的教书先生。
他在擂台的另一头站定,负手而立。
此时原本嘈杂的四方看台慢慢没了声息,最后全场竟是静得出奇。
这并不是什么修为气场的压制,而是声望!
一个人达到极致的声望!
胖书生暗暗吞了一声口水,脸上划过一滴冷汗,他不自觉地小退了半步。
看到这一幕没有人会认为书生胆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当今江湖里公认的最有潜力的剑修。
那个荒废修行三年,任由所有剑修追赶的林逸!
林逸一出场,天下所有宗门中,凡是用剑的修士都默默低下了头。
他们连想是想象不出,究竟会有谁能战胜眼前的这位还不到三十岁的小辈?
“西石洲逍遥剑宗林逸,有剑要问阁下。”
林逸单手解下身后的剑匣顿在自己脚边,以手扶之,目光平静地看着近百丈外的胖书生。
“咳,公孙拓接……接剑。”
“刷!”
就在胖书生结结巴巴地应下这场问剑的时候,一道强劲的风压突然横跨百丈吹来!
事出突然,胖书生只能勉强用双手护住面门,只听“噗噗”两声,他那手臂上的衣袖应声崩碎,两道鲜红的剑伤印上了他的双臂,而他被风压吹起的长衫已经被剑气撕裂,飞出了擂台!
“怎么可能!”胖书生失声,他原本以为林逸已经出手了,慌忙摆出应敌的姿态,但等他看清对面的情形时却忍不住叫出了声。
林逸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仅仅只是在公孙拓应下问剑的瞬间,将收敛在体内的剑气放出而已!
仅仅是这样,就隔着百丈的距离让公孙拓挂了花!
“不可能,我是地阶一层的修为,听闻你抵达茫茫洲后才结成金丹,修为顶多和我相仿!实力为何会差这么多!”
公孙拓咬牙问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实力对等的战斗!那北寒神宗怎么排的比武顺序!
林逸轻轻摇头:“于我而言五层之下已无对手,你已经输了。”
好大的口气!
林逸此话一出,不只是让公孙拓咬牙切齿,也是气得各门各派地阶五层以下的长老们都是吹胡子瞪眼。
这一骂骂一片啊!太目中无人了!
但这些长老们也只能是在心里过过嘴瘾,毕竟单凭那一道横跨百丈的气压,就让他们没了稳赢林逸的底气。
这不禁让他们开始自我怀疑,自己这几十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连被个二十七、八岁的小辈给拂了面子都是不敢站出来反驳?
“我公孙拓怎么说也是洛阳书院数一数二的弟子,怎么能让你如此猖狂!”公孙拓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摒弃杂念,开始认真应对这场战斗了。
“玄阶上品飞剑!”公孙拓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只见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在他肥胖的身躯前凭空缓缓形成了一把制式古朴的飞剑,飞剑泛着寒光,一看就是品阶不低的仙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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