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之中,东方珩和林初好共饮合卺酒。那酒香甜,可却醉人,林初好觉着自己没喝就醉,醉在了东方珩那撩人的目光里。
他为她去了凤冠,拆了头发,宽衣沐浴,他待她像捧在手心的稀世珍宝。
他为她拭干头发,终于不再忍耐相思之苦,捧起她的脸,“阿好,我们是夫妻了。”
寝殿三日。
她温存在他的温柔里,许是等的太久,所以总想要的太多,一次又一次,欢心的唤着彼此的名字,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林初好此后的日子,过的就像回到林家,上午盘算着自己在盛京的生意,下午窝在寝殿里看书,世上没有比景国藏书阁的书更丰富了。
东方珩常常陪林初好出宫,两人说是出去玩,可若遇见了什么不平之事,总要给那受了欺负之人一个说法。时间久了,百姓们都知道景国有一男一女两位侠客,遇不平,必出手。
而每次出宫回去,东方珩就会针对所见所感,都会做很多针对性的举措。
这些举措在盛京实施了,若是好,便拿全国去落实。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去,帝后这般柔情蜜意的过了三年。
大臣们参奏皇后无所出的奏折,多的像雪片似的。东方珩从未和林初好抱怨半句,但林初好却在心中生了心思,也许她应该给他生一个孩子了。
那晚,她找出了那个盒子,有名——福宁公主曾对她说过,这颗有名会让她留下一个孩子,用自己的性命换得。
若是旁人,她是舍不得自己这条命的。可重来一次,逃出噩梦,父兄无恙,做了无数想做的事,又得了挚爱的人,如今为东方珩,她愿意。
盒子被缓缓打开,里面却是空?
这几年各处奔波,不知何时她竟然遗失了这颗有名。
这晚林初好靠在东方珩肩头,“你的后宫……”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只你一人。”
“可若我无法绵延子嗣……”林初好顿了,自己本不应瞒他。
“我们不是有风扬嘛?那孩子自小便显出帝王之相,如今四海升平,需要的不是马上打江山的君主,要的就是他这般,肯将制度平稳维持下去的君主。”
“……”
见林初好犹豫,他又道:“治国本不就应该让最适合的那个吗?”然后他搂她入怀,“若你我生出几个各怀心思,争来斗去的逆子,还不若不要。”
“可你就没机会有一个小公主了。”
“我只要阿好一个公主。”他的手伸进衣服里,见她的脸蹭的红了,东方珩吻了上去,已经三年了,她还如此容易脸红……
这晚寝殿春光旖旎,林初好虽是容易脸红,却并不扭捏。
这本来就是彼此都能体验爱与被爱的欢愉,无论男女。
一个月后,风扬封为太子。
朝臣难免非议,但朝中亦有过去的安国人,自是力保这个太子。
可几年过去,太子对政事的理解和处理,完全征服了朝中众臣,比起谁的子嗣,出自哪个利益集团,一个能让举国百姓都蒸蒸日上的帝王,才是众人更期望的。
七年后,东方珩病重。
东方珩自幼身弱,如今比众人期待的多活了这许多年,可还是要离开了。
承平山河,也难免有心有杂念的蛀虫,起了重划格局的心思,递了消息往西南。
西南王东方煜未召返盛京,他带兵驻扎城外,一人闯了皇宫。
朝中众臣跪在殿外,心惊会是一场兵变。
东方煜却单膝跪在东方珩榻前,看着面色苍白的皇兄痛心疾首:“臣弟来迟了。”
兄长病危,却有人唆使他起兵造反,宫中的害虫,他定当帮兄长除掉。
“我就知道你会来。”
床上人咳着撑起身,东方煜眼眶一红,上前搀扶,却听他道:“松拓,糕饼呢?”
……
松拓送上了糕饼,“西南王快吃吧,四时好今早出炉的,您不就惦记这一口嘛?”
东方煜困惑了,他看看松拓,他竟说的如此轻松。
再看看东方珩,他明明面色苍白,全无气力……
“皇兄这病?”
“杜娘子给的药,再忍月余,便可假死抽身了。”
杜娘子白茹?假死?东方煜放声大哭,他明明一路紧张,心中悲伤……
最后还是四时好的糕饼,平了他心中的伤。
那晚,景帝东方珩拖着病体,和东方煜站在皇宫最高的楼阁上眺望盛京灯火。
“你介意吗?”东方珩问:“风扬并不是我们东方一族。”
“……没有人比你我更了解,血脉之争有多残忍……就到这儿吧。”那万家灯火下,是多少安稳的家庭,又有多少安稳的笑脸啊……东方煜转头看向皇兄:“臣弟会驻兵城外,扶太子上位。”他顿了顿,又道:“师父教导出来的太子,我信!”
经历过颠沛流离,见过真正的苦难,他们只想四海承平,百姓安稳,权利和皇位自然是给能胜任的那个人……
一个月后,皇帝薨,皇后伉俪情深,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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