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最大的,不一定是沈家的。”
北辰君心里有答案,神帝陛下的那个师小姐,在星庭府已经拿到了通关文书。
只是不知道,心思如渊的神帝,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看那个师小姐的行事做派,倒不是个认真负责之人。
星辰宫交令结束,她还会参与进来吗?
那么一个小滑头,应该不会。
天灵界如今阴阳不变,神鬼难分,善恶颠倒。
这么乱的局势,她的去留真不好说。
“黄龙仙,可还记得陛下的小师妹?”
北辰君试探着提点,
“那个星辰宫派往九州灵境的值时星君。”
黄龙仙摸了摸摸头,笑着摇头:
“老头子消息闭塞,不知道神帝陛下还有个小师妹。”(呸,神帝就是神帝,乱攀什么亲戚。)
北辰君不疑有他。
毕竟,老黄龙身在半步坡,官场上人缘极差,这样的高层秘辛,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何况,那位值时星君在政界树敌颇多,为人娇纵跋扈,不论是前朝臣子还是后宫娘娘,她从来不知道给人留三分颜面。
在天灵界内,可谓是凶名远扬。若非是她身在高位,坟头……坟都被人平了!
“嗬,黄龙仙有所不知,这位值时星君就是神帝陛下小师妹。”
北辰君尬笑一声,故作镇静的解释,
“她是碧月天海二少主。提起碧月天海的主人,黄龙前辈不该陌生。”
北辰君心里闪过一丝警惕,黄龙仙仙寿五百多万岁。
没道理不知道碧月天海的主人是谁?
除非,他不想让值时星君和神帝陛下有任何瓜葛!
又一个看不上神帝陛下的!
唉。
神帝陛下,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不上你?
北辰君犹豫的瞬间,眼神飘忽一下,继而停下来,继续给老黄龙狡辩的机会。
黄龙仙这边索性装傻:“北辰君,老朽有个疑问:
碧月天海在哪?
方便的话,说给老朽听,让我这个久住半步坡黄龙岭的老头子长长见识。”
北辰君:“……”
花弄影在秋千架上换个姿势,居高临下欣赏着两人的表演。
至于,被玫瑰藤当陀螺抽的蚕蛹,就让它继续当陀螺。
神帝这小子心思缜密,一个母蛊载体罢了,想要让他说软话,简直是做梦。
他只要一开口,紫宸一定会把今天的事给他来个留影纪念。将来的某一天,在星辰宫循环播放!
看戏,
看戏,
本城主今日做回看客。
“花弄影,你玩够了吗?!”
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安静的看戏,东菱仙君气呼呼的大喊,
“擎天山战局未稳,圣天……天炎魔女留下的无数蛊人不知印在何处。
天下众生的未来堪忧,身为封疆大吏,你不思如何报效社稷,保护百姓,护佑众生,竟然,拿我们俩当陀螺抽!
花弄影,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朝为官的道义?”
花弄影戏谑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听到同朝为官的道义,心口堵的厉害。
“东菱老头,你嘴里所谓的同朝为官的道义:
就是云霄宫主利用职务之便,处心积虑编造了本座轮回的苦难。
这个嘛,本城主有。
本城主虽然无权替他人编纂轮回册子,但利用职务之便,可以在合适的时间给他松松筋骨。
东菱老头,你看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本城主只准备了他一个人的松筋骨服务,你偏要挤进去。
怎么,现在嫌挤嘛!
这可没办法。
天灵界神帝陛下太穷,咱就这条件。下次补考,下次给你单独来一场松筋骨服务。”
……
母蛊下崽的速度依旧,此时的丝虫已经布满田松菌面前的水面。
暗红色的丝虫,密密麻麻,在水面上有序推进。
田松菌耐住性子听完花弄影的长编大论,没有听到东菱仙君的反驳,这才弱弱问:
“花姐,虫子离我还有一尺。”
玫瑰权杖立在花弄影身侧,听完田松菌的话,硕大的玫瑰一抖,花瓣不由自主的上下震颤。
两片油绿的叶片跟着上下舞动。
花弄影瞪他一眼,玫瑰花瞬间蔫下来,两片叶子耷拉下来,就连那玫瑰藤都弯了。
“神帝小子,真的不说两句?”
花弄影灵台闪过一道灵光,一个念头清晰蹦出来:
这个蛊人下的不是蛊崽,而是天炎魔女留下的备用肉体!
沈佳宜浅坐在断壁残垣之上,望着那天上的薄雾,露出一丝警惕:
紫宸此时屏蔽丫头,并非是为朕着想,而是给朕挖了一个天大的坑。
丫头离开君菱行宫之时,宛如一个逃离牢笼的孩子。
坐在时空列车长,她却哭着……
九凌关有大事瞒着我。
这件大事牵涉到朕与丫头的关系,同样牵涉到天灵界在天宇之内的地位。
当然,事情的真相应该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小到九凌关副关主不好意思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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