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绿,是薛晨的妈妈么?
显然不是,但他被吓成这样,我笑起来。
看,黄岩送我的虫子,谁都怕。
“你还笑?这是哪里来的?”薛晨缓过神,躲着那盒子,吓得和我说:“另一只呢?”
“什么另一只啊,一只就够呛了。”
我和薛晨说完,仗着胆子细细看看小绿,它长的,真的非常诡异。
它还有头呢,头上好像有两只眼睛,两个黑点,这会儿仿佛在看我。
“你喂它血了?”薛晨惊恐又吃惊的瞧着我,“是不是?”
“对啊,”是黄岩割破我的手指,滴血喂给小绿的。
“你傻呀?另一只呢?快捏死。”薛晨见我一点不紧张,他超级紧张,“你个大傻狍子,这是谁给你的?这是蛊虫。”
蛊虫?
我一听,浑身一打颤。
我在家时候,冯闯经常看课外书,和我讲过,这个蛊虫非常恐怖。
但具体怎么个恐怖法,我不太清楚。
我迷茫看向薛晨,薛晨指着小绿,吓得像个二货一样,“另一只呢?这玩意都是一对的,这玩意是苗疆那边的术法,特别阴毒,中蛊的一辈子都受煎熬。”
“啊?”
见我不懂,薛晨恨不得自己有两张嘴,和我说。
他说这蛊虫一般都是一对两只的,有的是女人给男人下蛊,男人如果出轨或者不听女人的话,蛊虫就会穿肠破肚。
还有报复一个人,暗中给那人下一条蛊虫,然后杀死另一只蛊虫,那个人就会死。
还有想控制一个人为其做坏事,也可以下蛊。
还有很多很多。
我越听越恐怖,脸色都有点发白。
不过,小绿是黄岩给我的,应该没那么可怕吧?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稳了稳心神,和薛晨说:“这是老黄给我的,老黄又不可能害我。”
这天底下,我能完全托付性命的,只有我爸妈我哥和黄岩。
“师父给你的?”薛晨听到我的话,愣了几秒钟,一阵若有所思。
薛晨比我懂的多,听说小绿是黄岩给我的,他还仗着胆子细细看了看。
他说小绿已经‘认主’了,因为吃了我的血。
他还说,不同的蛊虫不同的作用,小绿这样的虫子,不知道作用是什么。
我俩一起研究小绿,研究很长时间。
慢慢的,我发现小绿好像是挺可爱的,它见我看它,它就看着我,后来它可能是累了,扭动着肉嘟嘟的身体,在盒子边上去睡觉了。
很快到了下午,黄岩说要教我算卦,我还是很期待的。
会算卦厉害,就能通晓未来。
等我学会了,我要给身边人都算一卦。
我到黄岩屋里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抬眼看了看我,淡淡对电话里说:“对,范围缩短在白山周围附近县市,不会太远,因为姜龙在白山,阳魂不可能太远。”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看向我,“和小绿相处的好么?”
“它好像有点懒,”我实话实说,“睡觉了。”
它从上午就一直睡,刚才我怀疑它是不是死了,用火柴头点了点它。
它抬头看看我,然后又继续睡了。
“嗯,”黄岩点点头,没觉得意外,淡淡问我:“洗手了么?”
“洗啦。”
“好,”黄岩开始关于卜卦的‘传教’。
他先说,卜卦准不准,需要三个很重要的因素。
第一个,是卜卦者的术数造化,第二个是天道神灵默佑,第三个,是卜卦者对世事的经验和见解。
他说如果这三点不通,卜卦不会准。
我点着头听着。
“我先从第三点说,”黄岩下午喜欢喝茶,抿着茶,“世事经验和见解,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我摇摇头,这有点深奥啊。
黄岩瞧我这样很好学,勾唇笑道:“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你给你自己卜卦,期末考试能不能考第一,首先你要知道,你不识字,这就注定你不能考第一。”
“倒数的,也可以第一。”我学习不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学校老师还曾怀疑,我能否从小学毕业。
黄岩用引罄的木槌敲了我脑袋一下,“别溜号,明白了么?这世上一切事情都是有规律可循的,世事经验和见解,就是你遵循事情的规律,推算出的结果。”
这一说,我就懂了嘛。
比如我算卦,我爸能不能生孩子?
很明显嘛,男人没法生孩子。
所以第三点,只是卜卦者对生活里,事件规律的了解,和过往经验。
“聪明。”老黄笑了笑,“第二点,天道神灵默佑,这就关乎观香与易经,观香你暂时学不会,过几日就能会了,关于易经,”
他开始给我讲,用笔在纸上画横实线,和横虚线,从下向上画。
我听的糊糊涂涂的,什么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上九,飞龙在天,亢龙有悔。
阴爻,阳爻。
机阴转阳,极阳转阴。
太阴,太阳,少阴,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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