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咋了?”我吓一跳,上次薛晨把我带去平阴峰,黄岩都没发这么大的火。
上次他是生闷气,这次是气的摔东西了。
我话音落下,黄岩抬眼,十分凌厉的目光和我对到一起去。
这……
薛晨和长江也到书房,长江张了张嘴,薛晨缩着脖子,一脸害怕的样子。
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
黄岩凌厉的目光不只是看着我,我们仨都被他狠狠盯着。
盯着好几分钟,我们三都不敢说话。
平时谁都敢撸老黄,老黄真生气了,我们谁都大气不敢出。
这几分钟过去,他吸了一口气,平静了,“都出去。”
我们仨从书房出来,薛晨缩着脖子,低声蔫儿蔫儿的问:“你俩谁惹师父生气了?”
“你们俩谁惹师父生气了?”长江也是这句话,眼睛在我俩身上扫视。
反正不是我,“是你俩吧?”
“你们俩,去念书!!!”长江一嗓门子,震慑四方。
今天,道观里的气氛很不好,又变成之前我们几个闹情绪的样子了,黄岩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午饭都没出来吃。
长江慢慢的,也不喷我和薛晨了,不爱吱声。
我和薛晨俩人,除了看书,就偷摸逗弄小绿,小绿今天特别活泼,在木盒里翻来滚去,好像很想出来玩似得。
“小绿啊,老黄为啥那么生气?发生什么了?”我趴在盒子边上,两只眼睛看着小绿。
这两天敢摸小绿了,摸着它肉嘟嘟的身体,它肚子里的红色血包越来越大。
它和别的虫子不一样,别的虫子身体凉,小绿身体是温的。
我这一摸小绿,它挺暴躁的,扭头在我指腹上咬了一口。
“疼!”我一甩手,差点把它甩墙上去。
“姜二虎,我和你说啥了?我说你别逗拾它,咬你了吧?”薛晨在一边吓得躲,“赶紧把盖盖上。”
我痛的吹着手,真的很疼,比针扎疼。
我听薛晨的,急忙把木头盖子盖上。
“你俩出来,师父叫你俩过去,”这会儿长江在黄岩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到我房里,喊我和薛晨。
“老黄到底咋了?”我低声问长江。
黄岩不可能平白无故发怒,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刚才我觉得,肯定是戴月眠,不然别人不会把黄岩气那样。
长江没搭理我,去他屋里了。
算了,他不说话,我自己去问。
我拖着薛晨去黄岩屋里,薛晨吓得站我身后。
屋里那些摔碎的瓷器碎片都打扫干净了,黄岩正拿着他铁茶壶,给他养的一盆花浇水。
“你们俩准备一下,明天天亮随我下山。”黄岩一边浇花一边说。
“刚才是谁打电话?”我下意识问黄岩。
“你的阳魂找到了,”黄岩没有回答我是谁打电话,一边浇花一边说:“出去吧。”
我的阳魂找到了?我顿时特别高兴,转身差点兴奋的和薛晨抱在一起跳。
太好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我忍不住,就跑到长江屋里,拿着电话座机给我爸妈打电话。
这会儿长江正带着老花镜,拿着一件小孩的道袍,正在绣花,确切说是绣字:正。
长江是全能啊,啥都会~
我爸接了电话,语气挺紧张的:“喂?长江道长么?是不是孩子出啥事了?”
“爸,是我。”我高兴的和我爸说:“爸爸,我的阳魂找到了,明天黄道长就要带我去拿回阳魂了。”
我爸一听这个消息,高兴的说话都激动了,“龙,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也特别激动。
“太好了,龙。”
“让我说!”我妈一把抢过电话,大嗓门子带着兴奋,“龙,你刚和你爸说的,是真的?”
我爸妈太盼着我能找回阳魂了,盼到这一天来临了,他俩都有点不敢相信。
“妈呀!呜~”我妈当即哭了,哭嚎着对我讲:“老闺女,太好了,妈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你可要记得黄道长这份恩情呐,你啥时候能回家?我和你爸接你去。”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我也眼泪汪汪的。
我妈现在的哭声,和说的话,就像早上岑姨和岑春红说的一样。
你要记得恩情,要知道报恩。
人的感情是共通的,可能天下的妈妈都一样吧?
“妈,你别哭了,”我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啊,我和你说我在道观住的特别好,前几天我还和薛晨下山办事儿了呢,”
我忍不住,就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和我妈絮絮叨叨的讲。
我妈渐渐的不哭了,吓得一惊一乍的,当她听我说,我要拜师黄岩。
我妈立刻说:“不行。”
“啊?”唠的好好的,这咋不行了?
“龙,你不能当道士,你得回家上学考大学呢,你们老姜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你不给你爸长个脸?”我妈大嗓门子,“黄道长那边我去感谢,但是当道士不行。”
“妈,可是我觉得,当道士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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