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天都要亮了,”金满山眼睛凝重朝着窗外看,一本正经,“小道姑,时光如梭,白驹过隙啊。”
扭过头,他盯着我:“咱是不是得研究研究,那田螺老爷子给了信儿,咱怎么应对?”
“你没睡啊。”我眯眼盯着他。
他这脸上印的印子,咋这么逼真呢?
“小道姑,你对满山我还是不了解,我这人,觉轻,”金满山挠挠头,长吁短叹说道:“哎呀,我当时就想醒过来,可就是醒不过来,艾玛小道姑,我那一番挣扎啊……”
天亮之前,金满山带着我绕到大青台洗浴后门,后门的保安睡的稀里糊涂。
扫我俩一眼,扭头靠着椅子继续睡去了。
“长眼了。”金满山哼哼一笑。
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这会儿天还没亮,街上开着路灯,空气里的海水潮湿味道更加浓郁。
金满山那GOD包鼓里囊赛的。
不用说,估计这货,是我和男孩打架时,他悄摸摸的见了艾丽吧?
把‘尾款’收了。
天亮后我俩坐着公交车,朝大坨山去。
金满山打算和我一起,在大坨山寺庙白吃白喝,等着田螺老爷子的消息。
金满山的意思是,现在住在哪里都不安全,大坨山寺是个好选择。
在其它地方住,难不保戴月眠和艾丽下个黑手,艾丽都能请来赶尸人,不能不防。
我觉得,他觉得的对!
去大坨山的路上老黄给我打了电话,淡淡问:“什么时候回来?”
老黄一直知道我要来海城,但他没阻止,实际上心里还是担心我。
“我天,老黄,这海城老豪华了。”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在电话里一顿吹,“这海城楼老高了,妈呀,公厕都两层,比咱白镇银行都阔气。”
老黄笑喷了,淡淡道:“早点回来,有麻烦事,你去碧海观,找张天德。”
老黄话里能听出来,这碧海观和他关系非常好。
“钱够花吗?”他又问一句。
“够。”
关于田螺老爷子的事,我没和老黄说。
挂断电话,我和金满山在大坨山公交站下车。
“小道姑,我和你说,这大坨山,以前叫大腿山,你看看。”金满山昂着脖子,和我在山脚下,指着山说道。
“像不像一条大腿?”
确实像,山不高,像贵妃躺姿势的大腿。
所以说,自然风景奥妙无穷。
“你猜猜,为啥改成大坨山了?”金满山笑呵呵说道。
“为啥?”有啥隐情?
“当年啊,”这金满山就说开了,“意本鬼子打海城,就相中这大坨山当根据地了,就问当地人,这山叫啥名?村民告诉他们,叫大腿山。”
“这意本鬼子,就听成大坨山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意本鬼子耳朵有点背啊。
我和金满山聊了一路,到了大坨山寺,正好人家寺里和尚刚早读完毕,准备吃饭。
斋堂里20多个和尚,有穿灰色的法衣,有穿黄色的法衣。
方丈是个老头子,法衣外套着的袈裟和金满山的差不多。
我也不懂他们佛门的规矩,怎么个着装,什么等级穿什么袈裟?
反正我和金满山与他那俩徒弟,在人家斋堂汇合蹭饭,我有点不好意思。
“小道姑,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金满山笑容满面,拉着我去和老方丈打招呼:“这位是大坨山寺的老方丈,圆通大师。”
圆通?
这位,就是能让人拿个皈依证,就随便吃随便喝的老冤大头?
“阿弥陀佛,”老方丈开口,看看我。
“福生无量天尊,见过圆通大师。”我作揖。
老方丈点点头,但金山满怼我腰一把,意思是,之前咱不是在皈依证上写了:法名悟空吗?
关键我不好意思自称斗战胜佛,脸没处放,说了人家整个寺的和尚不得笑死?
扯淡归扯淡,见到老方丈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我必须表现的正经正派一些。
别的不说,别给老黄丢人。
老方丈点头,淡淡问我,“小道长是从何门何派?茅山?全真?正一?亦或是,灵宝净明?”
“正一。”我笑笑礼貌回答。
“哦,正一还有人呐?”老方丈旁的没问,语气淡淡的,“吃些斋饭吧。”
说话间,老方丈朝我脖子附近看了看。
我没注意他的眼神,和金满山一起去打饭。
这和丰腴观不同,丰腴观我们几个就像个家似得。
没啥规矩,一家人一桌饭菜,随便吃。
而这大坨山寺,每个人都端着一个碗,能吃多少打多少,就像自助餐似得。
而且人家这里全素,不像我们,长江经常炖个鸡,红烧个排骨啥的。
寺庙早饭是馒头,咸菜条,凉拌菠菜,和小米粥。
艾玛,这小米粥煮的,粘乎乎的,香喷喷。
我端着碗刚坐下,老方丈淡淡开口:“用了斋饭,小道士就自行方便吧、”
啥意思?意思是,让我吃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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