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姬问被这个故事吓得瑟缩,恰逢门口吹来一阵凉风。宁姬问觉得好像是有人站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吐着冷气。
宁姬问忍不住往后看了几次,又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嘀咕,“大白天的,讲什么鬼故事。”
坐在宁姬问旁边的拉丽萨有些诧异,像是不太明白这个故事哪里恐怖能把一个大老爷们吓成这样。
林渊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基友,对着拉丽萨道,“你别理他,他就这样,胆子小。”
拉丽萨这才拖长了语调,“哦”了一声,那声音听在宁姬问耳朵里,像是一种嘲讽,他坐直了身子,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我没有害怕。”
林渊听在耳朵里,并不放在心上,满脸都写着,“你就可劲地装吧。”
他接着拉回话题,继续说道,“就说这女人死了之后,句容的人每天日落之时,路过此地都能感觉到瑟瑟阴风,像是模仿者打架的声音一般,盘旋在几个坟头,连绵不绝。路人都不敢路过此地,就连邻村的人都为之不安,后来来了一个县令赵天爵,找了几个随从,在各个坟头杖责三十,从此这些奇怪的声音才消失不见。”
风间抽过林渊手下压着的书,翻开扉页,找到目录,接着就找到了那一页题名为《九夫坟》的故事,左边印着清晰明了的文言文,右边还配了一幅插图。
“句容南门外有九夫坟,相传昔有妇人甚美,夫死,止一幼子,家赀甚厚。乃召一夫,生一子,夫又死,即葬于前夫之侧。而又赘一夫,复死如前。凡嫁九夫,生九子,环列九坟。妇人死,葬于九坟之中。每日落时,其地即起阴风,夜有呼啸争斗之声,其相媢而夺此妇者。行路不敢过,邻村为之不安,相率诉于邑令赵天爵。随至其地,排衙呼皂隶,于各坟头持大杖重责三十,自此寂然。”
康湛道,“确实挺像。”
宁姬问还是觉得脖子那片凉嗖嗖的,这故事,简直就是古代翻版的丽苑小区!
风间把书本合上,挑眉问道,“你是觉得丽苑小区,也是因为岑寻死去的那几个男人的鬼魂在作怪?”
林渊点点头,“结合那个故事,还有你们两个看到的那些东西,我觉得很有可能。”
风间没有接话,他下巴搁在手上,沉默着向在想什么。上次去丽苑小区,他能够确定那股怨气不是新丧之人可以拥有的,延绵不绝的怨气,从那片土地上历久弥新不断地蔓延出来,手和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就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康湛和拉丽萨是在场唯独没有去丽苑小区的人,对于感知到的信息,并没有发表言论。
颜偃提出自己的困惑,“可是我们也不能保证那个老太太说的故事就是真实的,她也说了,那些东西都并非她自己亲眼所见,很多都是从她母亲嘴巴里得知,现在老太太母亲早已过世多年,我们就算要求证,也找不到人,这一代片区,上次我和林渊也去走访过。除了这个老太太,没有其他人提到这个故事。”
说到底,还是感知到的信息不够,要驱逐这片地区的怨气本来已经足够难度,裴丽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够知道害死阮童的真凶,也就意味着,几个人必须从这块土地入手,找到怨气的主人是谁,这几起离奇自杀事件的背后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捣鬼。
几个人一时之间缄默无言,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郁瑜道,“我觉得我们与其在这里绞尽脑汁想办法不如曲丽苑小区实地再走一遭。”
上次哪样草率了事,一则是因为天色已晚,加上郁瑜身体不舒服,不便长久耽误,二则因为感知到的信息有限。
林渊道,“即便去再多次,得到的消息也就只是那些,再去也没有办法,说不定,还会更不舒服。”
他说的也在理,一个人长期待在负能量的环境之中,难免会对自身能量有损耗,尤其是他们这些修行之人,对能量的感知更加敏感,很容易感受到不舒服,所以每一次去,都要谨慎。
“可是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也想出什么办法。”
康湛的指尖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我建议我们再去一次,实地看看。”上一次风间没有获得更多消息很大原因是因为那口井里面有东西在阻挠他,如果在场几个人联手,说不定会有更多发现。
拉丽萨扬眉,“你们上次没有得到太多消息只是因为没有我,这次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捣鬼。”
听到这狂妄的语气,宁姬问皱了皱眉,就连林渊也抿着唇像是有些尴尬。
风间轻笑一声,“你是觉得你的能力比我们坐着的几个都要高?还是说你觉得你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
他眼神凉薄,语气里也带了点不客气,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拉丽萨也笑,耸了耸肩,“我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弱,或者说,你们加起来也不一定有我强。”
在座的几个人,都能感受到桌上的剑拔弩张,康湛觉得自己有些头疼,这种嘴仗,最是自己不善于对付的,他用手捏了捏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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