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什么时候醒的?!
温陈赶忙翻身下床,对着上方躬身道!
“陛下,这是误会……”
小皇帝从床榻缓缓坐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怒火,但语气却依旧平淡清冷。
“替朕更衣。”
温陈暗叹一声,“是,陛下!”
从地上挑拣出散乱的衣物,低着头递给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这就是与刚自己共赴鱼水之欢的女人啊……
“朕说,替朕更衣!”
温陈回过神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将衣物一件件套在小皇帝身上,眼前虽是春色无边,但如今也没心情逾越分毫,自己的小命就在她的手里,可不能再惹怒了她!
好在小皇帝并没有过于为难他,龙衮加身,不知从哪摸出两道小胡子,对着桌边铜镜,仔细贴在唇边,又变回了那个万万人之上的敬仁帝。
若不是温陈先前品尝过蜜桃的鲜美,绝不会认为眼前之人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温陈也赶忙收拾好自己,不等小皇帝搭发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性命要紧,不能硬刚!
“从哪来?”小皇帝转过身来,轻声问道。
“微臣老家桃源县,双亲原在尚京城中做些小买卖,一年前已经过世,微臣谋求生计,七日前进宫,被魏成魏公公收入门下!”温陈正声道。
嗡——
眼前忽然一道寒芒闪过,小皇帝手里不知从哪摸了一把匕首出来,缓缓拔出,正在手中把玩。
“去过豫州没有?”小皇帝冷不丁问了一句。
“豫州地处大盛最南边,微臣祖上世代在尚京城附近落户,不曾去过。”
虽不知小皇帝的意思,但温陈还是老实回答道。
“很好……”
正在思考这些话语是什么意思的温陈,忽然看到眼前的小皇帝眼中闪过一阵狠意,手中匕首猛地朝着自己胸口处直挥而下!
温陈瞳孔一缩,这小娘们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风轻云淡,后一秒就想要自己的命?!
好在身手还算敏捷,身形一侧,恰好躲过利刃,双手蓦然而动,右手握住小皇帝抓刀的胳膊,左手成刀朝着对方手腕用力一磕!
匕首应声落地!
“放肆!”敬仁帝低声怒喝。
“陛下,你还不能杀我!”温陈眉头一皱,在小皇帝眼皮子底下,低头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匕首握在手中。
敬仁帝见状,微微眯起了眼,嗤笑一声,反倒更加轻松地靠在了坐椅的靠背上。
“陛下不必担忧,微臣只是想和陛下坐下来好好说说话而已,并无伤害陛下的意思。”温陈沉声道。
“朕怎么就不能杀你?”
“陛下,微臣这条命不值钱,可微臣若是死了,陛下也会很麻烦!”
“朕的麻烦,你解决得了吗?”
温陈无奈笑笑,掂了掂手里的匕首,“陛下,你与微臣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微臣自觉应该护您周全,您即便不领情,也该听微臣把话说完才对吧?”
小皇帝表情平淡,目光停留在温陈手中的利刃之上,“朕还从没见过有人拿刀对着朕,还说要对朕好的人。”
温陈手中匕首一收,藏进袖筒,“陛下可知是谁要对付您?”
“这普天之下,想要朕项上人头之逆贼不计其数,但能使出如此下作手段,还让他得逞的人,想必也只有你那主子魏成有这个本事!”小皇帝斜眼看向温陈。
“陛下明查!”温陈抱了抱拳,“确是魏成指派微臣前来设计陛下,但事前微臣也并不知晓此事,只是被魏成当作一枚棋子呼来唤去,可如今木已成舟,陛下该考虑如何自救才是!”
小皇帝闻言深吸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与魏成蛇鼠一窝,如今又在朕面前花言巧语,你让朕怎么信你?”
温陈摊了摊手,“陛下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但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继续解释道:
“魏成现在就在甘泉宫外,大概用不了多久便会找借口带人闯入,他不敢验陛下,微臣可逃不过,只要他验出微臣刚刚行过房,陛下的女儿身也便不言而喻,而微臣也将小命不保,臣与陛下如今乃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所以臣的话可信!”
小皇帝揉了揉眼角,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你真想救朕?”
“救陛下,也是自救。”温陈点头。
“那边的柜子里有花火,你将它在院中点燃,御林军看到信号后,便会来救驾。”小皇帝指着门口的檀木柜说道。
温陈眉头一挑,“陛下,臣刚才说过,救陛下和救自己缺一不可,御林军来了,臣还有命活吗?”
他自然晓得敬仁帝是怎么想的,在甘泉宫外的魏成还没掌握证据前,直接将他们拿下,而自己大概率也会被当作刺客就地正法,温陈可不相信眼前的小皇帝是什么善男信女,因为几句话就免了自己冲撞皇室的罪名,更何况自己还掌握着小皇帝女子身的秘密。
被揭露想法的小皇帝并没有表现出诧异,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温陈,“看来,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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