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叔父!”躲在一旁的卫娴一见典韦进来,当即挣脱緑萼的手,撒欢般向典韦跑去,常人避之不及的凶恶脸嘴,卫娴却没半点惧怕,甚至还亲近许多。
“嘿,呵呵……”典韦铜铃大的眼球,见卫娴跑来,反倒欢喜得眯成一丝月牙,一如同卫宁那宠溺的神色,当即跪下身子,任由卫娴爬上肩膀。
“典叔父……父亲不带我一同外出,典叔父便带我出去好不好?”卫娴抱住典韦那硕大的脑袋,一阵猛摇,脆声道。
“这……”典韦铜铃大的眼球看了卫宁无奈的脸色,半晌瓮声瓮气道,“那可不行……小姐,这可不是去玩呢!况且,我是你父亲护卫,可做不了主哦!”
“叔父骗我,父亲常对我说,恩,他说,‘典韦是我兄弟,你以后见他,要当亲叔父一般!’,你看,父亲都说你是我亲叔父了,那典叔父做主,便不需要父亲点头啦!好不好嘛……”卫娴摇头晃脑,半晌又似模似样的学着卫宁讲话,好生俏皮。
典韦闻言,看了看卫宁,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动的暖流。半晌,不顾卫娴挣扎,终究还是将她从肩上取下,抱着走到廊边,緑萼眼明手快,慌忙从典韦手中接过卫娴。
“倘若在平时,小姐有命,典韦定不敢违背,但此次,却是不行……恩,等我与公子回来,定给小姐带上许多新奇事物,如何?”典韦摸了摸卫娴小巧的脑袋,说道。
卫娴看了看柳媛,再看了看卫宁,最后将视线放到典韦身上,无比哭丧道,“你们都欺负我……”
半晌,又转了转眼睛,咬了咬白嫩手指,看了典韦一眼,“那叔父不要骗我哦?恩……我要五件,不,十件,哎呀,手指不够……”
卫娴无比沮丧的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卫宁宠溺的摸了摸卫娴脑袋道,“便是你要百件,千件,为父也给你买来!”
“好了,老典,走吧!”卫宁亲了卫娴一口,一挥袖口,缓缓而走。
背后卫娴丧气无比,柳媛神色复杂,緑萼满脸担忧……
“卫三,卫五……卫家之事,你二人与我多多留意,平日里,有甚事情,多与父亲报告!若有不妥之处,我许你等动用这个!”出了卫府,卫宁将怀中一块腰牌悄悄递给卫三,眼睛闪过一丝精芒。
“徐晃!”
“末将在!”
“与你精兵五千,竖我大旗,先行开道,于路不可延误,直奔洛阳!”
“末将尊令!”
“廖化!卫凯!”
“末将在!”
“卑职在!”
“令廖化率一万兵马镇守安邑,卫凯参赞军事,约束河东政务,你两人拱卫河东,不得有失!”
“末将尊令!”
“卑职尊令!”
“黄忠!卫宁!”
“末将在!”
“卑职在!”
“你两人随我大军出发,即刻直取洛阳,务必赶到其余诸侯之前,先到京师!”
“得令!”
一万五千兵马,人人身着精甲,看个个杀气腾腾,便是百战之师。大军南下,列着整齐的战阵浩浩荡荡奔赴洛阳。
徐晃回头看了看安邑高大的城墙,胸口里雄心百丈。
“儿郎们,随我走!”一挥大斧,豪情壮志尽在其中。
“吼!”五千兵马得令,皆大声附和,或撒开马缰,或迈起双腿,飞奔的先行而走。
……
一彪兵马飞奔南下,仔细看时,这数千人马,人人皆之骑兵,在当时缺乏马匹的汉末来说,这区区一支兵马,便无疑是战场上的噩梦。
“侯成,还有多久才能到洛阳?”为首一人策马飞奔,束发金冠,方天画戟,容貌万般英武,眼睛里皆是沸腾杀气,但时不时闪过的喜悦还是一展无疑。
“回将军,等出了河内,再南下渡河,便是洛阳!”身旁一尖嘴猴腮的武将老实的答道。
“好!叫众将士再加快步履,我要在天黑之前,看见渡口!”那英武武将挥了挥手上那柄嗜血兵器,蓦然大笑道,“哈哈!洛阳,我吕布将在此地,扬名天下!”
“主公……如今二十万大军行军迟缓,倘若他郡诸侯先入京师,那主公便失了先机啊!”摇摇晃晃的车架之中,一阴沉文士,摸了摸下颚短须,沉声道。
“唉……我也知道,可这路上坎坷,如何能快得起来?”车内中,一身体略肥的华服男子一拍膝盖,无奈道。
“主公可亲自领军,尽取军中好马,一人两匹,昼夜不停,先行奔赴洛阳!李儒也可骑马,跟随主公先行!”李儒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
“贤婿所言甚是!来人……”董卓微微一沉吟,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肚子那块肥肉,半晌还是一拍膝盖,大声对左右喝道。
三路兵马,抢入洛阳,与此同时……
洛阳
“不好了!何屠夫,招外兵入京,意欲尽诛我等啊!”宫中某密室之中,一太监扯开破鸭嗓子,一阵大喊。
此话一出,当即惹得剩余七人神色竟变,惶恐不安,一时间,本该安静的密议之处,叽叽喳喳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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