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竟通晓以竹造纸之术!臣妾侍候王爷十余年竟一无所知,真是愧为王爷的内人!”何漪惊叹道。
李杰将何漪拉到寝房内,用从商城里买的冲调果汁粉,给何漪冲了杯柠檬茶,一边喝,李杰一边自陈内心规划: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大唐纸贵,竟然昂贵到这种地步,因此才决定造纸,以备往后之需要,另外,大唐实际已危在旦夕,阿兄他处境堪舆,作为臣弟,必然要成为阿兄的左膀右臂才是,而不是酒桌的陪客。”
闻声,何漪满脸激动神情:
“说到左膀右臂,臣妾有两位先生,想引荐给夫君,夫君若是有意于朝纲之中发展仕途,这两位先生,或许能帮到夫君。”
“哦?是何人?”李杰好奇起来。
“两位先生,分别叫杜能和李溪,是孩儿们的先生,夫君整日在外操劳,怕是已经不记得这两位了。”
杜能!李溪!
李杰经一提醒后,再加上《资治通鉴》赋予他的记忆,李杰立刻就了然了这两位是何人——不出一年,这两位就将陆续成为大唐的宰相!是不可多得的贤才!
“夫人居然认识他们?可否立刻召见他们两位?”李杰激动起来。
何漪应下这话,便匆匆出门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何漪便引着两名男子,进入了李杰的寝房。
“见过寿王殿下。”两人异口同声。
杜能而今已35岁,考取功名多年却不得志,而流传在外的着作却声名鹊起。
而李溪年约30岁上下,曾经当过长安的行政长官,对大唐现状了如指掌,是处理政务、谏言纳谏的良才!
然而朝廷如今只剩目光短浅、只争眼下权势的宦官和武将在把持着朝政,贤才又如何能得到赏识?
就算阿兄赏识,任用一事,他也无能为力。
“寿王殿下!院外正在制造的纸张,是否可大批量生产?”杜能进来寿王府时,看到了外面一片忙碌造纸的景象,他很激动。
李杰点点头:“本王方知晓纸贵一事,因此才决定在府内生产纸张。”
李溪激动的快要流下眼泪:“老天有眼呐!寿王您可知道,因为大唐纸贵,大唐付出了多少代价!”
“当年大唐推行租庸调制,正是因为纸太昂贵,导致治内百姓的户籍登记大肆遗漏,许多百姓名下早已没了土地,却还要依照户籍登记的名下土地亩数,缴纳苛重赋税,缴纳不起!便只能逃离家乡!想不被饿死活下去,要么上山当匪,要么应征为吏兵!若是寿王早些做此决定,而今的双税制也不至于崩坏啊!”杜能也快要哭了。
纸而已,竟然牵扯这么大?李杰惊讶万分,同时,看杜能和李溪马上就要落泪的样子,李杰也庆幸自己得到了有才能、心系家国的能人。
“本王有意改革唐制,还百姓安乐,若两位先生心中仍有大志,希望两位先生能为我所用,助我一臂之力。”李杰躬身对两位行礼,希望两位能留下来帮他。
“寿王言重了!是小人终遇伯乐!是小人之幸啊!”李溪推辞李杰的礼数,更卑微下身子,对李杰行礼。
何漪由衷的欣慰:“王爷如今有了杜能、李溪,便是有了左膀右臂,臣妾恭喜王爷。”
有了除何漪之外的可信之人,李杰立刻秘密委托杜能和李溪,代他驾马车前往雷州,等待某位“有缘人”。
雷州,与涯州一海之隔,只要李俨暴病诈死一事顺利,李俨,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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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早朝。
李俨看起来虚弱不堪,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着。
“吾皇万岁!”
众臣朝唐僖宗李俨行君臣礼后,李杰直回身子,环顾了一圈这朝中,宋文通、朱温等关键人物,尽数在场。
“圣上,您身子可还好?”杨复恭率先开腔,关切了李俨一句。
李俨点点头:“朕好的很。”
“呵呵,圣上,您近来的健康状况,似乎每况愈下啊,臣斗胆谏言一句,圣上在位至今十五年,却仍未册立储君,为了大唐之国本,圣上该考虑此事了。”杨复恭笑眯眯道。
李俨内心暗骂了杨复恭一句,是不是在巴不得他早点死,表面,仍旧平平淡淡:“言之有理,不知杨中尉看好何人?”
李杰开腔插话道:“圣上,臣弟认为,圣上不过是感染风寒罢了,此事还是由皇室私下从长计议为好。”
宋文通冷哼一声:“私下?寿王与圣上兄弟情深,若是私下里商议,圣上怕是会决定立您为储君,算盘敲得颇响呢。”
李杰佯装一惊一乍:“宋大人怎会这样以为……”
“本官认为寿王大有储君才干!宋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复恭听宋文通这讽刺之辞,顿时威严反驳道。
宋文通神色一凛:“储君立谁,是圣上说了算!杨中尉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杨中尉看好寿王,寿王便能成为储君?您这是根本没把圣上放在眼里!太放肆了!”
田令孜眼见着两人吵了起来,还是因为储君的事情,内心顿时不安起来:“圣上龙体安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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