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明也是第一时间接到了钢铁集团的电话,听完这个消息以后他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想想三个月前两个人还在一起喝酒聊天,想起在火车站送别是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咋说没就没了。
王鹤明考虑再三,通知了杨建宁和崔宝文夫妇,让他们夫妇过来拿个主意,然后一起去给杨建鑫收拾善后事宜。
杨建宁和崔宝文来了以后,王鹤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夫妇,
杨建宁当时就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哥做生意做的好好的,咋又跑去打工了?肯定是那个吴家人欺负我哥了,我哥才出去打工的,肯定是这个原因,吴芳兰我要让你偿命,吴芳兰……”
吓得王鹤明连声说道:“建宁不要哭,建宁,……胖子,你快劝劝你老婆,别让她哭了,小心你妈听到了,那可就惹大麻烦了。”
崔宝文赶紧悄声对建宁讲明了利害关系,杨建宁这才止住了哭声。
王鹤明这才给杨建宁夫妇把杨建鑫闯了祸,偷偷跑回来的事,给他俩详细的说了一遍,
杨建宁听完后,半信半疑的看着王鹤明说到:“我哥能闯多大的祸呀,至于扔下家不管就跑了,”
“你哥跑出去以后,一帮混混来家里要债,拉扯中把你嫂子推了一把,吴芳兰就流产了,也就是说因为这事她把孩子都赔进去了。”王鹤明耐心的解释着。
崔宝文一听这事,气的紧攥着拳头咬着牙说道:“可惜我没在那里,我是在非要打残几个小混混不可,”说着用他那大拳头在白墙上“嗵”的打了一拳,“嗵”的一声,白墙应声而响,农家乐的简易房顶,飘飘洒洒的落下了被崔宝文一拳震下来的微尘。
杨建宁追问道:“你又是听谁说的呢!”
“我听我老婆攸燕说的,你嫂子上次来的时候,她们俩个谈的很投机,攸燕就有她的通讯方式,前一段时间看她把自己的空间清理了,就好奇的问了问,你嫂子就哭着给攸燕说了孩子的事,晚上攸燕又告诉我了。”
王鹤明说到他和柴莜燕晚上的事情时,还不好意思的用手擦拭着额头,用来缓解自己的不适。
随后三个人商量好了,让王鹤明和崔宝文去给哥哥做善后工作,建宁因为孩子太小而走不开,所以不能一同前去。
王鹤明又把柴莜燕叫来,让她这几天和杨建宁就住在一起,好方便给她把手招呼孩子,也好让杨建鑫的妈妈看不出端倪。
杨建宁问王鹤明:“我嫂子知道吗?没联系她吗?”杨建宁听完王鹤明给她的解释,已经不在胡乱猜疑吴芳兰了,现在话语里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称作嫂子。
“应该知道吧,不行的话咱们问问也行,”王鹤明模棱两可的说到。
“燕子姐,你有我嫂子的电话吧,请你问一下她知道我哥出事的消息吗?”杨建宁让柴攸燕联系吴芳兰,
因为吴芳兰自从换了电话号码以后,她们都不知道,只有柴攸燕在和吴芳兰聊天时,才要到了吴芳兰的电话号码。
时间紧迫,柴攸燕也不矫情,马上拨通了吴芳兰的电话:“喂,兰子,啊兰子你别哭,我,我……”
电话那头吴芳兰是哭的说不出话来,柴攸燕也被感染的口吃起来,没几下也是两个眼圈红红的。
哎,都说女人就是水做的,就是感性,一听见哭声,马上条件反射眼圈就红了。
两个女人就这样拿着电话,一个在那边哭,一个在这边听,王鹤明和崔宝文相互对了一个眼神,他们已经从吴芳兰的哭声里听出来端倪,那就是,吴芳兰已经知道杨建鑫遇难的消息了。
“兰子,建鑫的事你知道了吗?”柴攸燕瞅准了机会问了吴芳兰一句。
“知道了,燕子啊,我不想活了燕子,”吴芳兰看来把柴攸燕当做了闺蜜一样,已经是无话不说了。
“别犯傻了兰子,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就应该努力的承受和面对,不能有你那种寻死觅活的想法,你想想你要是不活了,杨建鑫的坟前每年连一个人烧纸都没有,”
柴攸燕极力的劝着吴芳兰,听见电话那头不吭声了,她又追问到:“兰子,你什么时候动身去他
(杨建鑫)打工的地方去呢?”
“今天晚上零点的火车,我和妈妈一起去,呜呜,”吴芳兰又开始哭了。
柴攸燕被吴芳兰一哭,弄得说不出话来,
就把手机交给王鹤明,让他给吴芳兰说:“吴芳兰,我是王鹤明,我们估计我们明天早上就动身去那个钢铁集团,你去的时候可要带上结婚证明,身份证,有可能的话你就去你们当地派出所开一张证明信,以防那边单位要这些东西,知道了吗,”
“知道了,鹤明,我这就开证明去,”
“你和你妈去哪里,你路上一定要挺住,记住,千万不要哭,哪样会把妈妈也弄得难以承受的,要是两个人都把身子骨哭坏了,谁到那里去说事情呢,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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