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内,偏殿内。
元天和江玉郎正面对着面,挽起袖子,正剑拨弩张的就要动起手来。
在他俩的背后,一张桌子上摆看一坛美酒。
桌子旁,吏千秋,花无缺,铁心兰,赵铁蛋十几个人坐着,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元天和江玉郎。
“快动手呀,再不动手,那美酒的酒气就要散了。”铁心兰在后面叫着,恨不得让元天和江伯伯打起来,才好看呢。
江玉郎今天要试试元天的功夫,两人还约定了,谁赢一招,谁就可以饮一杯百年女儿红。
“开始吧,再磨叽的话,莱都凉了!”江玉郎没有看元天,而是看着桌上的美酒,咽了咽口水。
“看招!”江玉郎身形一动,右掌就挥了出去。
“偷天换日!”
江玉郎身形晃动之间,轻轻的报出招名。
元天也跟着一动,身形巧妙的避开了江玉郎劈来的掌风,两人同时错出,跳出了殿中,站在门口的湖子边。
轻轻的拨剑声响起,那飘动的白影,手中骤然多出了一把剑。
而站在他十步之外的元天,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小巧的弯刀。
但刀刚拔出,却有禁不住对方的剑气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后又退了三步。
身后,湖上无风掀起波澜。
长剑指向元天,虽然看着江玉郎在笑,但元天却明显感受到冰冷的剑气。
长剑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元天看得心中茫然,却一时想不出破解的刀法。
脑子里闪出了献叔叔,大刀在风沙中飞舞,一招一式是那么虚无,又那么简单。
不是说,江湖上最狠的刀就是献南天的刀么?最强的剑是江玉郎的剑么?
这刀能破那剑么?
长剑已经破空而出。
无波破剑,那只有暂避。避其锋芒,再找破绽。
但这一剑,又怎么避呢?
眼看就要刺到,元天却没有出刀,而是把刀往身上一帖,身形一动,一沉,险险的避过了利剑。
“小子,算你聪明!明知找不到破剑之法,却懂得用身形避之!”
江玉郎已经站在桌子边,仰头举杯饮下了一杯美酒。
旋即,身形一动,又跳了出去。
长剑刺出,但却刺了个空。
只是湖上的清水,掀起了个浪花。
元天已经站在了江玉郎的背后。
弯刀一挥,从空气中刺出。
一抹刀气轻轻的在空中破茧而出。
“轰!”
剑与刀终于交轰在一起。
殿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长剑与短刀。
“开剑式。”
“仙人指路。”
“飞鹤问天。”
“叶沉西雪。”
“轻舟过海。”
江玉郎和元天一边报着招名,一边出招,刀快,剑更快,声音也是越来越快。
一人刚出剑,那刀便马上相应,一道道光芒在两人身边闪出,一进一退间,已经让人看得眼花。
观战的人却越看越茫然,那剑招那招名,想与之呼应,已然来不及想起,已经错过了两三招之多。
俩人的声音越来越快,出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剑意如风,潇洒如梦。
刀意如电,快如电闪。
湖子上已经荡漾着波浪,一张落叶在波浪中飞舞,时而沉下,时而飞起,但却在波浪中没有停歇。
“好刀!”
“好剑!”
风声骤停,湖子上的波浪掀出个迷人的水花之后,那张落叶瞬间飞了出去,撞上一点水珠瞬间被击成了碎片,飞向了天空。
而碎片下,一刀一剑已经收回。
风浪随之停下。
“哇!好剑法!”
殿里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
江玉郎已经站在酒桌边,望着桌上的酒,叫:“现在,我终于可以好好的品一品这百年的美酒了!”
说着又倒了一杯葡萄酒,仰头便饮。
“呸”的一口,江玉郎却将葡萄酒吐到地上,瞪大眼睛质问道:“老史,你弄的什么玩意给我喝?掺了葡萄皮的刷锅水吧。”
史千秋却微笑道:“这是你要喝的,我又没逼你喝。”
江玉郎不禁奇道:“都说你史千秋存了一地窖的陈年好酒,怎么这个味道和长安街坊上那些酒没两样?别欺负我不会品酒啊,我江玉郎可是喝遍中原的。”
史千秋却叹了口气,道:“老夫怎么会故意欺瞒与你,其实坊间流传的只不过是老夫派人造的谣罢了,我这府中表面看似金碧辉煌,遍地稀世珍宝,其实很多都是假的,葡萄酒也是如此,真正的好酒都卖到中原去了。”
“是么?”江玉郎仔细端详了手中的夜光杯,半天才笑道:“果然,连这夜光杯都是赝品,哼哼,你帽子上那块和田玉的帽正不会也是假的吧?”
史千秋高深一笑,从帽子上扣下那块美玉在手里玩弄着:“你说对了,真是赝品。”
“我说老友,你整的这是什么事啊,你弄得那些钱都哪里去了?”江玉郎奇道。
史千秋指着外面还没运走的六门巨炮道:“你当这些东西不费钱么?一门炮就是一万斤!那都是用铜做的啊,铜是什么东西?那是铸钱的材料啊,十万斤铜能铸多少铜钱你算过没有,那些暂且不说,光是这些炮的模具就比炮本身还贵,花在工匠身上的钱也不少,哪个不得几万两的安家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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