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女裁缝一跳,这若是在自己铺子闹起事来,那华裳轩坊这个旺季的生意还做是不做了?
“你没事吧!”
裁缝慌忙去扶倒在地上的白长平,那瓷瓶已是碎了一地,白长平满脸血污,让这瓶子给打懵了。
“谁!谁扔的!”
白长平皱着眉毛从地上爬起来向隔壁的雅间望去。
“嗖!”的一声,又是一卷软尺飞出,这次白长平有了警惕,一低头躲了过去。
“没完了是吧,你们打架就打架,扔东西干啥?花瓶不用赔啊?”
白长平有些恼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往自己脸上扔一样。
他一闪身进了屏风后,手里还提溜着从地上捡的半个碎花瓶,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把这个花瓶砸回那人头上一样。
但一进去雅间,白长平瞪眼了。
啧,不好下手啊。
只见那雅间里面满地都是被砸碎的瓷器,房间里面仅剩的一件完好的香炉此时正被一位身材玲珑的少女抓在手里。
少女撅着小嘴,圆团团的小脸精致的仿佛是瓷器小人一样,但这宛如陶瓷做成的小姑娘却是满脸的怒火。
小姑娘身后,坐着位身材高挑的女修,女修一双凤眼柔波似水,远山眉描的甚是好看,波澜不惊的脸上画着浅浅的淡妆。
这女人一言不发,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淡。
白长平认出了那女人,正是在山舟小酒馆里献唱的清月派女修陈心瑶。
而在那瓷器小姑娘的眼前,一个面相凶恶的胖子跪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轻声哎呦,他的脸上也跟白长平一样挂了花。
“理沁,我说过这趟出来你不可乱发脾气的。”
陈心瑶伸手接过那小姑娘手里的香炉放回案上。
其实刚才小姑娘虽说真的动了火气,但砸出去的东西大多都是摔在了地上或是扔出了屏风外,根本没有想着去伤人。
终归是个姑娘家家,心地还是善良。
那胖子脸上的伤其实是被他自己的主子打的。
虽然这小姑娘只是色厉内荏,真的不想伤人,但白长平也是真的倒霉。
若是不探头看那个热闹,也不会被飞出来的花瓶给误伤了。
此时他拎着半个破花瓶,一肚子的火没处发,雅间里三个人都是望向自己手里举着的半个碎花瓶,这让他很是尴尬。
总不能真把花瓶砸回人家小姑娘头上去吧?
白长平四处望了望,瞅见了身旁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胖子。
对不起了小胖子,死道友不死贫道!白长平在心里默默地给眼前这位兄弟道了个歉。
“穿这么奢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准是哪家达官贵人跑来骚扰人家小姑娘!”
“不……”
白长平义正言辞,不给那胖子半点解释的机会,哐当一声把手里的花瓶摔在了那胖子脚边。巨大的响声又是吓了他一跳,胖子欲哭无泪,心里想一个清月派张理沁就够自己头痛的了,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神仙啊!
“这位小兄弟你搞错了啊,我真的没骚扰她们。”
胖子都快是哭出声了,他只不过是纠缠的时间久了点,礼道上可一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啊。毕竟自己家少爷吩咐了,不准让陈仙子心生厌恶。
“你还说没骚扰?我师姐都说了不去不去不去,你还在这烦人,该打!”
那个叫张理沁的小姑娘噘着嘴,狠狠地作势要去拿被放回案子上的香炉,这可把胖子吓了一跳,在地上坐着硬是挪着屁股退到了屏风边上,瑟瑟发抖。
陈心瑶的目光从白长平进门开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她总觉得这个脸上全是鲜血的男人在哪里见过。
“这位公子,您的脸……”
陈心瑶轻声开口,声音成熟而感性。
见师姐开口,张理沁也是望向站在门口的白长平,当她看到白长平脸上的鲜血时,一股大事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长平幽幽开口,眼神幽怨。
“跟花瓶决斗输了,被打的。”
“噗!”小姑娘笑出了声,然后她立马觉得不妥,连忙摆着小手,脸上焦急地说道:“哎呀我不是笑话你,你你你,对不起。”
张理沁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她着急的小脸通红,满头大汗,最后不知道说啥了,就一个猛子弯下腰去道歉,用力过猛差点是把自己给晃倒。
白长平乐了,这小姑娘咋看起来不太聪明呢?
陈心瑶站起身来走到白长平身前,拉过张理沁,给白长平施了个万福,款款道歉。
“实在对不住公子,是我师妹莽撞了,失手打伤您是我们不对,恳请公子原谅。”
说罢小姑娘也是很难为情的抬起头看向白长平,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呀,那个怎么赔你你尽管说,这事请是我不好我认了。”
白长平摆摆手,轻声说了句算了。
满脸是血的虽然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破了个鼻子而已。
白长平取出手帕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满是血污鼻子重见了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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