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见到那人化作黑烟消失,不禁皱起了眉头:“四弟、两位妹子,你们的聪明才智皆是远胜于我,不妨说说这黑烟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张松溪与张翠山一起摇了摇头,面露疑惑之色:“三哥,我也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化烟之术,实在难以判断。”
一直跟在后面都没有出声的左千山,此刻若有所思道:“俞三哥,不,俞三侠,我……在下曾经听闻南疆有邪修善用黑烟障眼法,或许此人与此有关。”
双清也点头附和:“左先生所言有理,只是这邪修出现在此地,怕是另有图谋。”
俞岱岩握紧拳头,神色凝重:“不管他有何图谋,若敢危害武林,我等定不会坐视不管。”
张翠山朗声道:“三哥说得是,我等当尽快查明此人身份和目的。”
双英却力排众议:“这人决计不是什么南疆之人!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他的指诀手法似乎是茅山一系的传承,但是又似是而非。但他刚才化作黑烟遁走的手段,却似乎是东瀛矮脚倭寇的忍术一脉。”
张松溪奇道:“妹子何出此言?茅山道宗弟子一向洁身自爱,不涉红尘是非,门下怎么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张翠山却是沉默了一下,才不确定的道:“四哥,小弟曾经在十多年前,在玉门关附近,遇到过几个东瀛商人。那一天傍晚时分,我因为跟踪一个采花大盗,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杀了他为民除害。
没有想到,那个采花大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行踪,在一个简陋的小客栈门口停住了脚步。然后就走了进去。
我当时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的武功不错,便也跟了进去,在向掌柜的打听了一下他的房间位置,便要掌柜的在他隔壁开了一个房间,就近监视他的行踪。
他倒是没有什么异动,吃了饭后就上床休息了。我则是睡不着,便盘膝打坐到了半夜。正在我在心里纠结要不要现在过去杀了他时,却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说话声。
我心里好奇,又有点担心,怕他还有同党,便起身下床,走到墙边侧耳倾听。
那边的声音很低,我只隐隐的听到他说什么杨树湾……杨家闺女……”
对方声音既低,又说的很快,我只是听了个梗概,跟着又听到“嘭”的一声闷响,又听到了一声“哟西哟西,花姑娘的干活……”跟着木板门哐当一响,一阵脚步声响亮,几个人已经先后奔出门去。
我再也按捺不住,也顺手抓住靠在床边的拐杖,开门追了出去。
前面那几个人跑的挺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离开了客栈,到了二十多丈外。
玉门关外多是平原,也没有什么树林山岗遮挡,虽然是晚上,又是初一,天上没有月亮,但是在熹微的星光之下,还是依稀可见,只见四个身穿宽袍大袖,头上扎着三个发髻、双手执着一把长约六尺的给弯刀的男子,正围着那个采花大盗,虎视眈眈。”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
众人正听的精彩,见到他忽然停住了话头,还不等俞岱岩出声相问,急性子的莫声谷已经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五哥,你快说啊?后来怎样?”
张翠山接着道:“那采花大盗明显不敌,很快就被砍倒在地。
那几个人正准备离开,我当时心想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便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那四个东瀛人见我来势汹汹,竟也不慌乱,其中一人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就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另外三人也跟着如法炮制,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追了一阵,哪里还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那黑烟之术正是东瀛忍术。如今这化作黑烟之人,手段与当年那些东瀛人极为相似。但他又会茅山指诀,实在是奇怪。”
俞岱岩听后,沉思片刻道:“如此看来,这背后或许牵扯到多方势力。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当从茅山和东瀛两方面去查。”
张松溪点头称是:“三哥说得对,我这就去联系茅山道宗的朋友和无情道长问问情况。”
众人当下商议好后续的调查方向,便各自行动起来,决心揭开这神秘黑烟人的真面目。
双清提议决定先去附近城镇打听消息,看看是否有人见过类似的黑烟之人。
他们收拾好行囊,踏上了探寻真相之路,一路上小心戒备,时刻警惕着那神秘黑烟人的再次出现。
在路上,他们经过一片树林时,却发现了一具尸体。那人一身黑衣,在他身边的地下,还有一张纸笺。
细心的张松溪捡起字笺,却意外的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字笺?分明就是一张符箓。
俞岱岩和张翠山也在周围仔细搜索了一下。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除了那张神秘的符咒外,俞岱岩还在黑衣人的怀中发现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通体碧绿,晶莹剔透,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十分古朴神秘。
俞岱岩将玉佩轻轻拿起,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双英,说道:“双英妹子,你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较有研究,你看看这玉佩可有什么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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