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白姑放开了那少主的手,拿出吃的,说:“公子,该吃点东西了。”
那少主摇了摇头,笑容戛然而止,茫然地望着岩石下的深谷。
这时南南望着白姑,发现白姑并没有忍住不说话的意思,便笑着对那少主说:“公子,老奴有话要说,不知什么时候说?”
那少主没有回头,只是说:“南大南大叔,请说!”
南南道:“公子,不管我们看不得到夏大侠骑士,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这么冷的天,你不吃怎么行?”
“公子,你愿意听一次老奴的话吗?”
那少主转身回到白姑面前,拿了一块干肉。
他一边吃,一边说:“南大叔,如果你不会学夏大侠的功夫,为你父亲报仇就没有希望了!”
南南道:“老奴正想着进山谷的路……”
那少主似乎根本不听南南的话。
他抬起他的小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说:“为人子女,杀死父亲的仇敌是没有希望的。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用呢?”
声音一顿,伸手拿了一块鸡胸肉,突然对老人微笑道:“南大叔、白姨,我爸爸是好人吗?”
老仆人夫妇被他问得一怔,他们没想到小主人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笑着说:“老主人一代仁人君子,自然是善良的……”
忽然两人声音同时一阵中断,白姑双手向前一振,口中连连喊出:“公子……”
他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那少主不见了踪影。
但是在他们的耳朵里,他们隐约听到了小主人的声音,小主人从岩石上跳了下来,说:“南大叔、白姨,我不能报仇,我要去找爸爸……”
这一代仁侠唯一一个乾坤一剑的唯一骨肉,无法得到夏大侠收录门下,失望超越了复仇的希望,跳下了悬岩,摔死在死谷中!
两个正义的仆人站在岩石上,被这一幕悲剧惊呆了,呆在悬岩的边缘,望着深谷,不知所措。
白姑右手拿着一件从小主人身上撕下来的天蓝色大褂。
它像铁一样冷,一碰就碎。
否则,白姑可能会把那少主拉回岩壁。
一时间,南南开始大声一喝,吐出一口鲜血。
白姑看见他的眼睛四周睁开了,眼角做裂了,两道血渍,顺着秋胡子,变成了红色的冰珠。
白姑正抱着那块冻僵的大褂底,在岩石上尖叫着,岩石上的雪,竟然已经染红了一大截,竟敢她哭出了眼泪,流的都是心痛的血。
不知过了多久,白姑一直哭着晕厥在地上。
突然,一阵山风吹过来,吹来的雪落在老松枝上的岩岸上,落在南南的脸上,顿时使老仆人被震醒了。
他望着雾霭笼罩下的深谷,心中不禁悲戚,想起了老主人的大恩大德。
他甚至没能救下他唯一的骨肉,他看到年轻的师父从岩石上跳下去死了。
他怎么配得上老主人在天堂的灵魂呢?
南南很坚强,越想伤心就越难过难过,最后忍不住哭了,死谷回向过来,哭得很悲壮,很伤心。
他这一哭,只有哭山摇地,太阳和月亮没有光,似乎充满了悲伤,已经倾吐到他的心,甚至晕倒在地上的白姑,被他哭醒了。
白姑坐起来,看着南南跑回来了,不仅心中难过,但也忍不住想到那少主的一言一笑,那少主的过去,一点一点地,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涌现,只觉得他的眼睛一热,嘴巴发甜,吐出了血。
气血喷涌而出,白姑心里觉得顺畅多了,但南南的嚎叫,偏又使她心里大感烦躁。
突然,白姑双手搓着,那块冰硬的长衣底处,一眨眼就裂成了几片,她如释重负地走到怀里一揣,不料一跃而起,径直向南南走去。
南南还在大声哭着,白姑赶来了,他没有注意到,直到白姑突然在他身边冷哼了一声,他才吃惊地停止了哭。
白姑打开那红肿的泪眼,厉声大叫道:“小少爷跳岩摔死,你只能在这里嚎叫吗?”
南南粗眉一皱,长叹道:“娘子,据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计划?”
白姑说:“老主人这辈子都是仗义的。为了他的武技同行,他会毫不犹豫地死在九仙山。即使他是这个家族的香火,你和我也不能为老主人救下他。南南啊,你没有想到吗?”
南南眼睛猛地睁开,悄声道:“娘子说得对,我们果然是万死也难报答老主人的大恩大德,但我们现在是死不了的……”
白姑忽然狂怒道:“你怕死吗?”
南南陡然长吁了一口气,道:“娘子,我南南岂是怕死的人?”
白姑说:“您不怕死,却不想做主人的忠仆,这样就可以扬名立万,为玄灵人树立忠贞的榜样。”
南南低声道:“娘子哪里知道,那小少爷跳下悬崖下面去。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还没找到小主人的尸体,我们怎么能寻死呢?
……”
他说完,白姑突然地粗声叫道:“南南,你这老鬼,原来你怕死!”
南南两眼一瞪道:“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如果我南南是一个怕死的人,怎么能断去一臂呢?现在小少爷生死未定,如果我在这块石头上自绝,试着问老主人和那少主父子恩怨谁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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