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走上前,抬手在他的头发上轻按两下。
上祖又恢复如方才那般,缓缓地睁开眼睛:“他走了?”
玄衣男子点头:“已经走远了。”
“你这般逼他,他会恨你吗?”
“不,他若要恨,也该恨你。”
上祖看着地上的血,又像看到什么,抬眸看向沈知的方向:“我未来想寻回他。不论如何,也想寻回。”
沈知一愣。
玄衣男子看着远处的方向,徐徐道:“那时,你就放开我吧,也是我离开的时候到了。”
上祖等了半晌,微微地点了头。
沈知的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这么和你演了一场戏,他早就知道了?”
“想来如果你未来想要找回他,他会极力躲开才是。”玄衣男人不知道怎么了,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隐隐得,像是有什么在将她抽离出去似的,沈知连忙更努力地聚集心思去听。
而这时,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上祖在玄衣男子的身上拔下了一瓣花瓣:“好,那我再许的愿望便是,他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眸底一片暗沉,深不见底,让人琢磨不透。
沈知还想再看,但在他的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有一股蛮力将她扯了回来。
“沈知,你怎么了?”是斯诺尔的声音。
沈知回过神,见自己还是在那个柜子里,外面的声音早就没了。
她先放了个灵光出去,见周围并没有人,这才打开柜子跑出来。
斯诺尔道:“你在里面待了三个小时了,快出来!”
但她什么都还没有开始找。
沈知目光落到那株花盆,上面的彼岸花已经消失了。
跑出屋子之后,斯诺尔带着她从原路返回。
问起屋里的事情,斯诺尔半带着生气:“我见你一直躲在柜子里面,你到底在找什么?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柜子就那么大,难不成还有什么小隧道不成?”
沈知摇摇头:“没有,不过如果你有机会,可以进去看看。”
“我不要命了?”斯诺尔只当她是在故意取笑他,生气道,“我要是进去了,屋里便会留下我的气味,她一下子就能猜出来我进去过,那我不就死翘翘了?”
说话间,有风钻进了他的嗓子里,他咳嗽两声,嗓子也跟着有些发哑:“你在里面到底发现了什么啊?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看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一定有什么发现吧?”
沈知眸子微动,但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些事情:“我在里面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找到,里面放了一株花,是催眠用的,我刚进去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花都不见了,你别说,等明天,或许不用等明天,这事情就要暴露了。”
“草!”斯诺尔骂了一句,“那他们会发现是你吗?”
沈知默然点头:“所以我们去找上祖吧,说不定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庇护。”
斯诺尔便道:“那你去吧,我先回到自己屋里,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再叫我。”
沈知微顿,点头。
死神之间各有各的屋子,男女分开,方向也完全不同。
沈知直走是走向上祖的屋子,而斯诺尔则是走向自己的睡房。
但走半路,斯诺尔还是停下脚步,敏感地听着其他声音,一时间又沉了脸色,连带着眸光一闪,毛跟着竖起。
周旁的花圃中,有声音沙沙地响。
似乎是以斯诺尔为中心,周围声音越来越大,但声音却在半空被截住,只有斯诺尔能听到。
他目光扫到四周,看那些花被吹得左右浮动,唇角微勾:“耍什么把戏?你想出来就出来,觉得这个能吓唬到我吗?”
话音刚落,声音骤停。
他在那一瞬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危险气息,正在他想警觉时,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姑娘。
“抱歉,我没有吓到你吧?”姑娘身后带着白透的翅膀,看起来是什么昆虫拟人形态。
斯诺尔皱起眉头:“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刚刚想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的,我只是想练一下我的能力,过段时间就要辅佐我的死神大人一同下人界去了,所以想要偷偷练习几下,吓到您了?”
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斯诺尔哼的一声:“我才没有被吓到,我是死神,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吓到的。”
姑娘有些惊奇:“那您刚刚竖起毛,不是因为被吓到了吗?”
“那是防卫的本能反应,才不是被吓到啊!”斯诺尔瞬间毛了,“我是死神,我才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被吓到呢!”
姑娘赶紧点点头,顺他的毛:“对对对,您是死神,您才不会被吓到呢!我的死神大人也不会被我吓到呢!”
斯诺尔哼地别过脸,又觉得奇怪。
这个姑娘看起来没有那么厉害,但刚刚他又在那情况里似乎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难道是有其他人在?
可现在他又什么都感觉不到,若是真有人在的话,这么收缩自如,灵力至少在他之上好几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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