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问话落下后,四周都安静地有些诡异。
江羡没光明正大的看许清昼,只拿眼角往他那边悄悄的瞥。
他的情绪波澜不惊的,像是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造成困扰——江羡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但他迟迟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让她有点挂不住脸。
毕竟怎么说——这种事情也是隐私对吧,她可以好奇,但对方也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
江羡清了清嗓子,感觉有点发涩,所以战术性喝水。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回答,不说也行,其实我们也能看得出来——”
若是问起旁人,说他跟林知鸢的爱情故事,他的盛大又感人的哄女朋友开心的举止,估计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谈过。”许清昼出言打断。
江羡把水从喉咙里咽下去,竖起了耳朵,一双晶亮的眸眨了两下,对于这个答案她不算意外,毕竟这么多年,就算有些真真假假,但至少还是有真的。
她还是觉得渴,又继续咕噜咕噜的喝。
下一瞬听见许清昼说:“两天。”
她登时一愣,眼眸都睁大了些,还差点被水呛住。
“…两、两天?”
许清昼偏头看她,见她受到惊吓似的神情有些呆滞得可爱,浓黑的眸底划过一抹轻浅的笑意。
“吓到了?”
江羡的确是被吓住了。
他若是说两年她不会觉得奇怪,但是两天,未免就有些离谱?
过家家么。
江羡有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你不会是在骗我,逗我好玩儿吧?”
许清昼显然比她自在坦然,“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羡还愣在那里。
许清昼主动给她爆料:“就在你跟她吵了一架之后的那段时间,她缠我缠得很紧。”
说到这里他停下。
江羡替他补充后面的话:“所以你就顺势答应了?”
他微微颔首,黑沉的眸看着她:“因为你讲话太伤人,我气不过,所以一气之下就同意了,两天后又跟她说清楚,分开了。”
虽然他这种行为不算太负责,林知鸢也死缠烂打的不同意,但抵不过他心硬,且谁都算不上是个好人,他的负罪感可以说是没有,反而很轻松。
江羡:“……”
她说话其实还好…就算那个时候伤人刻薄,可后来他对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就是还回来了吗,顶多算是扯平。
她动了下手指,放下水,“那你们…这恋爱谈得还挺敷衍的哦。”
接着,她又没能按耐住自己的八卦心理,再次询问:“那我能问问,你们是为什么这么快就分手了吗?”
许清昼的视线逡巡在她脸上,除了能看出来的完全不掩饰的好奇,没有一点吃醋计较的迹象。
多年挫败的情绪又添了一道。
但好歹也习以为常了,他能忍。
“也是因为你。”
江羡蓦然眼皮一跳,像是他的话给她落下一层枷锁,但论说没有恻隐之心,是不可能的。
是人都有虚荣心,许清昼跟她坦白许多,江羡虽然受到的冲击比较大,但接受度还比较高,从前她总是在伏低做小的隐忍,顾及这个,顾及那个,但有一天事情发生反转,她能够掌握主权,自然是有些沾沾自喜与得意的,尽管她藏得很隐晦,对许清昼也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但不能否认没有。
她指着自己,有点不太相信:“因为我?”
许清昼看她那副神情就知道她忘得一干二净,尽管想着不跟她置气,但口吻还是有点不太好:“你忘了你自己花了多少时间把我哄好的了?”
结合前后,江羡比了两根手指:“两天?”
许清昼:“嗯。”
江羡忽然感慨,那个时候的许清昼还是比较好哄的,不像后来,十天半月能够跟她持续冷战,她不愿意,他还得非逼着,反正他不好过,她也别想。
许清昼没有乱说,两天,是他被江羡哄好的时间,他那时虽然觉得自己面对她没什么硬气,甚至有种养狗的感受,但凡江羡扔根骨头给他,他就跟着毫无底线的跑了。
气消后觉得自己没必要委曲求全转移情感,更何况他对林知鸢本来也没什么好感度,于是说散就散了。
江羡在某一瞬间感觉自己是瓜田里胡乱蹦哒的猹,她有些凌乱:“但是你们后来也分了手……不是在三年多以前吗?”
她还因此放过鞭炮庆祝来着,敢情是搞错了?
而且,不就是从这个时间段开始,许清昼才进入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流连花丛的吗,他的难过失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一众友人们还让他忘了林知鸢,以至于大把大把的女人往他跟前送,他也来者不拒。
也是这个时候,江羡正式的跟他的关系密切起来,在一个比一个更娇更柔的情人中,也笃定了他对林知鸢的用情至深。
然而现在突然告诉她,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江羡绕是头脑清醒又转得快,这时也有些懵了。
许清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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