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泛霞不再做过多的保证,结果才是实力的证明。可惜,非人力所为,宋泛霞终究要查无所获了。
宋泛霞将手中一篮杨梅抬起给茶白看,“王妃请看,这些杨梅需要奴婢做何处理?”
茶白想了想道:“晚膳加一道菜,杨梅排骨。其他的,做成冰镇杨梅汤。”
“待明日王爷回府,便可品尝了。”为表谢意,茶白难得记起给墨凋的份。
“王爷宽善,这许多杨梅,你们也拿些尝尝。”
宋泛霞道:“是。”
“宋掌事近日脸色不佳,为何?”看着宋泛霞眼睛周围略带青黑之色,茶白顺口一问。
“多谢王妃关怀。”宋泛霞淡淡道,“花园湖中的荷花,不知因何一大半有花无叶,奴婢正欲处理此事。”
茶白已臻小善者,而小善行渡者迟迟不出现,红菊想不通急也无用。
红菊此刻已浮空在茶白身边,闻言轻笑。
“是吗,确实辛苦。”
茶白十分尴尬,花园之地,侍女侍卫经常经过,那日她虽挥退了众人,但以宋泛霞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与她有关。
不过宋泛霞没有证据,因为茶白脚步虚浮,丝毫没有武者的或轻盈或沉稳的步态,她呼吸沉重,亦不及擅轻功之人的气息绵长。
实在很难想象茶白一介常人,要如何完美剥取荷叶,宋泛霞看茶白表情,已确定是她,大致猜想是有人相助,当下也不再纠缠此事。
“不敢。若无别的吩咐,奴婢告退。”
“你去吧。”对此茶白也只能装傻不置可否了。
宋泛霞离去,茶白亦转身回住处,余光看见跟随的侍女,在偷偷打量着自己。
“红菊,她看我做什么?”茶白心语对话道。
红菊道:“大概是因为,汝甚少如此体谅下人。”
“……我该不会穿帮了吧。”茶白有些担心。
“并没有。”红菊道:“阙茶白以墨凋为重,对身边之人既不热枕也不苛待。”
茶白道:“所以,突然有所改变,令人好奇了。”
“那方才洛凤卿的试探,我岂不是被发现了。”
红菊道:“然也。”
茶白道:“果然还是干不过主角,千算万算,没想到,想吃个杨梅还是被人试探给盯上了。”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红菊淡定道:“等陈点洋,十天内离开,计划不变。”
事情已成定局,茶白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格,转问起另一件事:“那个黑衣蒙面头戴同色斗笠,救了我的男子是谁?”
“为什么我看到他就说出了名字?而且他居然回应我了,分明他之外表看上去神秘不好相处。”
红菊道:“最是无情解无伤。是墨凋座下大将之一,擅长刺杀和暗探消息,实力不凡。”
“他是阙茶白进入墨凋王府,第一个,亦是唯一一个认同阙茶白存在的人。”
茶白傻眼:“不会吧,那我…”
红菊抢白:“是以,汝现在是完全透明的,被看穿了。”
“红菊,你真是太不靠谱了,还说让我不要顾忌,我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能活着出墨凋王府了。”茶白深受打击,内心小人蹲墙角黑线面壁。
茶白已至内室卧房,侍女退下。
看着一点都不着急的红菊,茶白上眼睑微垂:“红菊,你是不是故意在逗我…”
红菊否认道:“没有。”
“现在这种局面,你这么淡然处之,难道有对策了?”茶白道。
己方底牌尽出,红菊不应该毫无反应,最起码慌张做个样子敷衍自己……等等,底牌尽出,似乎只有我被发现了。
“红菊,你在打什么算盘?”茶白觉出不对劲。
红菊笑道:“汝拭目以待吧。”
茶白道:“我可以快进直接看揭秘吗?”
红菊盘坐闭目,不理她。
“…又不理我。”茶白无可奈何。
东阁。洛月正焦急地等待洛凤卿,对阙茶白的处置结果。
之前洛月去请人,自阙茶白吃了送客羹后,非但不反省自身无礼之处,反而回到东阁向洛凤卿,添油加醋道阙茶白,目中无人,不把丞相大人之嫡女放在眼里,明言暗讽拒绝前来。
欲以此激怒洛凤卿,替她出头教训阙茶白。
洛月的这点把戏,原主看不出,洛凤卿却心如明镜。一路来京都观察,这个丫鬟对原主确实忠心,但有个毛病,喜欢仗势欺人,且表现太过明显。
洛凤卿虽与阙茶白未有深交,这几日一同用膳,也能看出此女孤僻少言,与墨凋无关便冷淡旁观,注意力只被墨凋牵引。
对这样的人,需要知己知彼,扮猪吃老虎,在其弱点下手,方能取得奇效。
念洛月以往情分,若她有所上进,尚可教导,否则,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日后隐患无穷。
洛凤卿面无表情自外走进房内,坐在主座,洛月忙上前倒了一杯茶,观小姐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开口发问,去撞枪口。
洛凤卿问了洛燚当时的情况,的确是洛月无礼在先,阙茶白的反击算是客气合情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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