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伤着吧?”
刚才,她因手软,一下被秋千高高地抛到半空。当身子迅速降落时,她闭着眼睛,心想一定是完了。
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一个人冒出来,在地面,稳稳地抱住了她。
“九第兄?”云深讶异,“你怎么要蒙着脸?”
“有些水土不服,长了几个脓包。”郑九第看着灵君问他,“这是你妹妹?”
那天,在赛场上,灵君在马上打蹴鞠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十年前,那个因他而死的未婚妻。
当年他第一次到杨城赏玩,遇到了云深,也认识了韦云隐。
她和灵君一样,长得娇美,性格也相似,看似柔弱无骨,不可经历风雨,但在马背上,她骑马的样子,也是如此的英气。
后来,他带云隐去泛舟,遇到水蛇,云隐吓得掉进湖里,染了风寒,风寒不及致命,但她有旧疾,因此新病旧疾,香消玉损了。
这事,也是几年后,云深才知道,虽然他不认识云隐,从郑九第多年未娶,也猜到那是一个妙人。
“正是舍妹,灵君。”云深介绍,“妹妹,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郑老板。”
“原来你就是岭南茶王,郑老板?”灵君两眼发光,低头,脸微红,“谢谢你救了我。”
“你无事便好。”郑老板解释,“其实,我们在马场已见过,我还问你是否有一个姐姐。”
“是你?”灵君又惊愕地抬头,“想不到你的蹴鞠打得如此好。”
灵君知道,那一天,最后赢的一球,是他让了自己。
“俞兄,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郑老板面对灵君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悸动,当年见到云隐,也是如此的心境。
有欢喜,有担忧。
欢喜的是,他为她心动。担忧的是,出生时,他就被预言这生注定鳏寡。
当初,他笑称这是江湖道士,这是骗人的。
可是,当订亲不出三日,便亲眼看到云隐去世时,他信了,心也跟着去了。
他说,不愿意再去害另一个无辜女子。
因而,十年来,无论在商场上如何成功,他拒绝一切向自己示好的女子。
方才,他与灵君对视,有种似曾相识的触动,心慌了,随意找了个理由,急急地逃走了。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月影在灵君的耳旁说。
“嫂嫂,你说什么呢。”灵君羞怯地反驳,“我是看那边的云。”
月影瞅瞅前方,碧空万里无云。
这时,老太太身边的秋岚来了,“大公子,少夫人,老太太让我带姑娘过去看蹴鞠。”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何用意。林闻也是一个蹴鞠能手,林员外特意给他报名参赛,不想他整日窝在书房,担心他闷坏了。
“这是灵君吧?”
林夫人等在席位的门口,打量了一番后,回头对老太太说,“想起我上次瞧见这孩子,她还没到我肩膀呢,现在比我还高了,瞧着这k通身的气派,随了老太太,真是一个水灵灵的好姑娘。”
“林夫人安好。”灵君有些不自在,但也礼貌的做福。
“好孩子,坐在我旁边可好?”林夫人说完,也不等灵君回复,就把人牵着,坐在自己的身旁。
“看球。”林夫人说道,“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是打得一副好球,那会还和k杨夫人比赛了一场。”
“是呢,我们也是在那一场比赛后,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杨夫人也是一直看着灵君,“要不是你,我才不把这么好的儿媳让出去了。”
“是吗,那我可谢谢我这老姐姐了,敬你一杯。”林夫人举起酒杯。
她们一言一语的,灵君想着放下秋千的事情,根本没把这些话听进去,但关键的那两句是听到了。
“哎哟哟,你们呀,可别说这些了,免得吓坏了我的孙女。”老太太瞧出灵君的不自在,“灵君,过来给祖母捶一锤背,这老骨头许久不动的,稍微动一动,酸痛得不行。”
灵君闻此,如临大赦一般,快速走到老太太的身后,给她捶背,捏手臂的。
月影见此,也站在旁边帮忙。
林夫人和杨夫人两人在一块说话,随意惯了,顺口就说了,也没顾及到当事人的心情,老太太这么一提醒,自知有失去分寸。
“文嫂嫂,你的腰酸可好些了?”林夫人急忙岔开话题。
“好些了,不碍事,多谢林夫人记挂着。”文氏谦逊地回道。
文氏听到两人这样当着灵君的面议论儿女婚事,想开口去劝一劝,尤其看到灵君羞红脸,着急地低头,更是想说。
可老太太在旁边还未开口,她只好忍着不说。
这会,比赛的铃声正式开始了。
“妹子,红衣领队的便是闻哥儿吧?”杨氏特意问。
“正是呢。”林氏笑着回道,“闻哥儿为了这场赛事,他爹可是亲自监督他去练习的。”
老太太拍一拍灵君的手,抬头看一看她,示意她瞧一瞧前边的那位林闻。
灵君意会她的意思,细看模样比不上云深,但也是清俊,不是很白,偏黄的肤色,浓密的眉毛,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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