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柳诚毅出手的极其快,而林璃见着柳诚毅出手眼中竟然没有半分吃惊,就好像是她早已经猜到了柳诚毅会这般做。
林璃浅笑着,任随着柳诚毅握住她的手,而林璃也并不恼怒柳诚毅这个动作,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道:“有的人不是最为嫌弃我的吗?怎么又为何今日却是肯主动握住我的手,而且还是死也不撒手的那种?”
柳诚毅是实在是受不了林璃这般冷嘲热讽的语气,于是便直接伸了出手,用足了力气,将林璃往前方推去,而柳诚毅又随即飞快的将那幅画像取下,且迅速将其收好,紧紧的抱住怀中。仿佛他如今紧抱在怀中的那幅画就是他一生最为宝贵的东西。
林璃本就对着柳诚毅没有做半分防备,结果被柳诚毅这一重重的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往后方退去,且差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就给摔倒在了地上。
后面还是陪着林璃来到这里的丫鬟眼见不对,且还动作迅速的给扶着了林璃,这才导致林璃没给摔倒在了地上。
林璃稳定了身子,眼中的吃惊闪瞬而逝,又恢复了那浅笑的模样,用手推开了方才扶住了她的丫鬟,又慢悠悠的往柳诚毅身旁走去。
林璃道:“柳诚毅,你果真是云莫雨养得一条好狗。”
“甚至就连她这么一幅破画都被你给死死的揣住,且还当做珍宝似得。柳诚毅我问你,你方才推我,难道是真的生怕我碰了这幅破画不成?”
柳诚毅望着林璃,且将那幅被他揣在怀中的画又抱得紧了些。
柳诚毅冷冷的望着林璃,那眼中的杀气,似乎是想要将林璃给杀了,柳诚毅道:“脏。”
柳诚毅那一个脏字,瞬间就将林璃那憋了十几年的泪水,一个劲的给“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林璃强装笑意道:“是啊,我脏。脏得在你心中就连她的画像都碰不得了。可是,柳诚毅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林璃又是怎么脏的?”
林璃见着柳诚毅依旧不曾搭理着她,只是傻傻的瞧着他那揣在手中的画像。
不知为何,林璃见着柳诚毅这般神情,她心中的那一股气便突然出来了,于是林璃一时忘了分寸,用食指指着柳诚毅道:“而且,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依旧是不知,在当时想我堂堂一国太师嫡女,那是何等的尊贵,在盛期我比之她云莫雨又差了她多少?在当时就连先皇都忍不住夸赞着我林璃,说道,若我为姑苏,她云莫雨定是不及我的。可是明明当时他们都是那般看得起我,可当年为何偏偏是你却总是不这般认为?”
柳诚毅抱着画像,听着林璃的话语后,望着林璃的眼,又不知为何,眼中的冷气又深了一些,柳诚毅淡淡的道:“那是因为在我心中,你哪点也比不上她!!!”
林璃闻言,嘲讽一笑,随即抬起袖子擦去自己眼中的泪水,且又走到柳诚毅面前,蹲下了身子。
林璃双眼直直的直视着柳诚毅的双眼,嘴带嘲讽道:“是啊,若是真的论相貌,论才情,论地位,我确实都比不上她云莫雨。”
“论相貌,她云莫雨在当时堪称第一,论才情,她云莫雨只是在幼时不知因为何事,再未弹琴论曲,所以这才造成了她云莫雨不懂乐曲的假像,再论身份,她云莫雨是先帝独女,生来便是大云的太子,而我的父亲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他们的一个臣子。可是柳诚毅若是论性格,论我与她对你的好坏,仔细算来,我不知比她云墨雨胜了多少?她云墨雨在当时无论你对她有多好,她从始至终,对你都是冷冷的。柳诚毅,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吗?她云莫雨从始至终眼中都没有你,她云莫雨眼中有的莫不过是一个乐思。”
林璃指着柳诚毅手中的那幅画,像看到了笑话。而她嘴带的那一丝浅笑,也不知她是再笑她自己,还是在笑着如今抱着那幅画如同珍宝的柳诚毅:“你瞧,你手中抱着的这幅画,你瞧画中的云莫雨。我记得当时,你是再暗中偷偷为她莫雨画着像的,而她云莫雨见着了,依旧是那一副冷冷的样子。可你再仔细瞧瞧她云莫雨,瞧瞧她云莫雨嘴角上扬时的目光,想想她眼中的那视线对着的是谁?是乐思,是乐墨雨,是她云莫雨真正的夫。”
林璃疯笑着,站起了身,左手叉在腰间,右手拿着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林璃这一个动作,使着她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又多了几分疯癫:“我实在是想不通啊,为何当初无论我对你怎么好,你却为何始终不肯向对着她云莫雨那样对着我?你甚至在那时宁可用着你的家世恳求着先皇,让你自个成为她云莫雨毫无实权的妃子,也不肯当我堂堂太师府嫡女林璃的夫君。你宁可再嫁给云莫雨为妾时,笑得明媚,笑得似遇到天下的幸事似得,也不愿成为我林璃唯一的夫,甚至还为了拒绝着与我的亲事,抵抗长辈,苍白着脸,沮丧着脸让自己跪在正殿门口足足三天三夜。”
林璃一说道当年的那些往事,泪水总是不受她自个控制,直直得流了出来,而柳诚毅呢?似没听到似得,而是选择打开画像,望着画中的女子,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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