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着不说话,也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身影。
京中柳诚毅的耳目超多,这两人又个个身居显要,身边必定少不了柳诚毅所安排的耳目,我若是不用着这个法子,怕是这二人,除去那日后的对话,便再也不能当着面说上几句心里话了。
记儿与我的视线不同,她在听着我的答案后,飞快的转过身,随即又将自己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脸上,并十分担忧的对着我说道:“公子,你这脸红肿得好生厉害。公子你身上可还有莲花落?公子你这脸上,这要是再不擦上些莲花落,恐怕是公子你明日上朝时还会有些红肿。”
闻言,我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
方才的那两巴掌着实被唐潠疌可打得不轻,竟打得我现在的脸颊还有些发烫,我这双手微微的一碰上去,竟还有些轻微的疼痛。
我放下了手,对着记儿轻笑着道:“方才我可能还有些莲花落,只不过现在怕是一点也没有了。”
远处的苏清韵与着唐潠疌一同走着,在这过程中,两人几度想张开嘴对着对方说道,可却又全都在看像对方的时候,见着了对方的神情时,又通通不知道该说上些什么。
苏清韵用手死死的捂着我方才交给她的银子,后实在是感觉这银子有些沉重,便低下了头,瞧见那两瓶用琉璃瓶所包住的莲花落。
苏清韵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瞧向着我的方向,双眼也渐渐通红,低声轻唤了一句:“兄长。”原来,她所做的,我通通都知晓,只不过我知晓她的性子,所以从未点破她。
唐潠疌见着苏清韵停下脚步,便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又见着苏清韵红着脸,低着头,便心下一紧,默默的也跟着苏清韵有些疼痛。
唐潠疌关忧着问道,双眼直视着苏清韵:“可是身体不适?”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知道乐文若为何要打苏清韵,他也不知为何苏清韵要承受乐文若的打骂。
他担忧,他好奇,只不过,他不会过问。
许是清韵与着乐文若,他们二人这般做有着他们自己所要的事情。而且,他将脑袋低下,有些落魄,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乐文若在清韵心中可是如同神灵一样,每每清韵说起乐文若时,清韵的那双眼总是闪着光芒,而他面对,苏清韵心中的神,他又能说些什么?
苏清韵将双手伸开,又将手中的两瓶莲花落递给唐潠疌,且轻声道:“唐潠疌,你把这个拿给你母亲吧!”
唐潠疌接过苏清韵递给他的琉璃瓶,又有些恍惚了,他不知苏清韵为何要给他这个东西,他也不知这琉璃瓶里面装的是何物,他更不知苏清韵为何要将这物让他教给他母亲?
苏清韵又道:“这琉璃瓶中装的乃是莲花落,而莲花落应当对你母亲有用。”
唐潠疌闻言,盯着手中的两瓶莲花落,眼中突然通红。原来,清韵记得他曾对她所说的话语。
那时,他与清韵相互喜欢,那时,他们也还是队友,无需考虑如今的问题。那时,他曾邀请清韵同他去一次唐府,而清韵听着他的话语,便也曾答应了他,并且陪着他一同前往了唐府。
清韵陪着他到了唐府,却只瞧见了他父亲,以及他父亲近几年提上来的平妻。那日,苏清韵心下疑惑,便开口问道:唐丞相,为何不见潠疌母亲?
他是嫡长子,其实又算不得上是嫡长子,而且他的身份还特别尴尬。
可苏清韵不同,苏清韵是苏府的独女,又是一个族的唯一继承者,其中最为重要的还是苏清韵拥有着先皇赐与她的一封圣旨的一品官位,那封圣旨表示苏清韵可以随时随地的可以取下一个正一品的官职,而由她自己则任职这一个正一品官职。
这般好的身世荣誉,注定苏清韵前途无量。
也注定苏清韵所说的每一句,都可以代表着先皇,以及手握兵权的苏氏一族。
去看他母亲时,他母亲见着了清韵,不知为何竟是知晓了清韵的身份。
他母亲不听他的话语,一来就直接伸出双手死死的掐着清韵的脖子。
那一日,母亲那一寸长的指甲差点扎进了苏清韵的脸上,也是从那以后,曾经的京都四姑娘之首成为了疯子的消息传到了百姓口中,为此父亲不得维护自己的声誉,又将母亲提为了正妻。
那日,母亲疯疯癫癫的唤着:“唐家的,苏家的,一个一个全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林家因为与你们一同参与了那件事情,所以遭到了满门抄斩的报应。但我知道,很快了,很快很快,那报应就会轮到你们两家了。”
那一日,清韵怕伤害到他母亲,所以她自己虽然会武功,又被他母亲掐得极其难受,却还是受着了,一旁的父亲显然是吓到了,恍慌张张的让婆子将母亲拖走,且将母亲关到庭院里,不再让母亲出来。
父亲在那一日不停的对着清韵说些对不起,而清韵则是被他扶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记得,那一日,清韵打量了他好久,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而他如今,却也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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