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还放着墨染,剑鞘已经被那场爆炸给炸得不像样了,可墨染却完好无损,仍然崭亮如新。
如果楚暮殇也能像墨染一样,是不是到现在就一切完美了。
只是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
世人都说楚暮殇杀伐果断,可只有孟铭生知道他满腹情深,为一人愿意负尽天下。
“哈哈……”眼泪过后,是疯狂大笑,孟铭生像是个疯子,笑得声嘶力竭,直到最后空气积满胸腔,逼得他猛烈咳嗽才停止。
……
苏小染还是没有醒来,楚暮殇的死倒是瞒得严实,至今已经半月有余,还是半点风声都没有走漏出去,只是皇城早飞鸽传书传了数次,前后不离的就是楚暮殇的归期!
孟铭生知事实严峻,只能一瞒再瞒,以下月是南梁王生辰为由,成功将归期推迟了一月。
他再次扮成了楚暮殇,顶着楚暮殇的脸去与林云深寒暄,虽然让他真的相信楚暮殇还活着,只是孟铭生总会觉得有几分沉重,像是有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每日都会给苏小染煎药,再用银针扎她的穴道,让丫鬟伺候她药浴,周怀合也送来了地紫莲,她脸上的伤痕倒是慢慢好转,完美无痕了,只是她吃不下东西,半月多都是用米汤吊着,早已瘦得不成人样。
周怀合都看不下去,忍不住问,“她这样下去,迟早会熬不住的!”
“没办法,开始是她身体受损,醒不过来,如今她身体已经渐好,是她不想醒来!”孟铭生声音有些无力。
“不想醒来?”周怀合眸华微沉,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心病还得需心药医,只是孟铭生学楚暮殇学得再像,也骗不过意识沉睡的她,如今是毫无办法了吗?
“除了他,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唤醒她了吗?”
孟铭生低垂了眼帘,勾唇苦涩道:“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
周怀合抬手捏捏眉心,面露疲倦,“如果是那两个孩子呢?”
孟铭生摇了摇头,“没用的,那两个孩子远在皇城,路途遥远,她的身体不能长久颠簸,孩子们也太小,不能过来。”
周怀合叹了口气,安慰了他几句便走了。
孟铭生也交待丫鬟照顾好苏小染,回到了原本楚暮殇的房中。
“让你失望了,那时我带走了她,却又让她冲了进去,如今……我怕是救不醒她了!”他抱着那早已被放在了木匣子里的骨灰沉沉说道。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以为她已经……不爱你了,至少……没那么爱你了,可是生死总是……最能考验真心,她爱你一点也不比你爱她的少,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总是如此默契……”
他笑着,却看不出一丝开心,整个人倚在椅子靠背上,颓废得无可奈何!
“从前我是父亲手中的试验品,为了研制他的蛊毒,壮大他的家族名望,他从没有把我当过他的儿子,只要我不听话,他就虐待母亲,我当时好恨啊!都说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莫过父母,可在我身上为什么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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