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蹲在鸟架上,惊觉有人进来,正要扑打翅膀,楚暮殇投去一个眼神,便转了转眼珠,闭上眼不动了。
来到床榻,楚暮殇正欲同以往一样,给苏小染下点可以快速沉睡且不会醒来的迷药时,床上的人儿突然喃喃出声,“楚墨……”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梦呓。
他掏药的姿势一顿,心里面一瞬间被这两个字填的满满当当,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面上荡漾开来,连带着他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温润,不再苦痛。
指腹僵硬着却不留犹豫的触上她红润的唇瓣,来回摩挲,情难自持的俯低身子,只想要与她再近一点。
只不想,在他与她咫尺之距,在他即将吻上她时,她说:“我恨你……”
声音依旧是软软的,她没有睁开眼,但那股浓烈的恨意,却让楚暮殇如坠冰渊。
苍白又在脸上生成,他僵硬的直起身子,一颗心已经窒息。
她说,她恨他!
一个“爱”字可以让他如临天堂,一个“恨”字便是如坠地狱。
“小染,也好,也好……”他扯着唇瓣,无声的与她说。
爱也好,恨也好,她心里总还是有他。
她爱他已经痛苦了太久,如今不爱了,恨总会好过一点吧!
他替她抚平眉头,静静望了她许久许久,只等月下柳梢才悄无声息离去。
第二早醒来,苏小染望了头顶的红云幔帐望了许久,毫无焦距,也毫无表情。
不知多久,她才掀开被褥,看着那没有一点褶皱的床沿略略晃神。
“楚墨,我恨你!”
昨夜的话流转在脑海,她亦在唇角无声的说,说给漫天的空气倾听。
他,痛吗?
呵!
起身穿戴妥当,苏小染开心的走向黑鹰,顺着它的毛道:“小鹰儿,你可一点也不会看家!”
说着便把它从鸟架上弄下来,抱到外面看风景了。
知她醒来,楚又轩也打开了门,却是见她未曾梳妆打扮,眉头一皱,“如颜还没来侍候你吗?”
“不知道,可能是我起太晚了,她这会有事,不能来呢!”苏小染没有回头,依旧逗着黑鹰。
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突然回眸看向一旁的人,“你会不会梳头?”
楚又轩一怔,半晌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会一点,不过没有实践过。”
苏小染开心的任黑鹰飞向空中,拉着他进了房里去。
“来,你帮我梳头,你梳的肯定好看。”她兴奋的拉着他到了梳妆台边。
她像个孩子一样,眉眼处看不到一点愁绪,楚又轩面上不由自主温柔起来,拿起红木梳子细心为她梳起头发来。
墨发如瀑,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灵巧的变动着,没一会便成了一个垂挂髻,活波可爱。
苏小染本是很满意,可楚又轩突然皱了皱眉头,有些郁郁道:“错了!”
她凝眉,“怎么错了?”
“这是丫鬟的发式!我见太多了,脑子里也最熟悉这种发式,情不自禁就编出来了,等我解开,再给你重新换一个。”
苏小染适时打断他,“楚蒙,你是不是第一次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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