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皱了皱眉头,却终还是放下了帘幔,手中抱起一个木制的匣子,朱唇毫无感情的亲启,“走吧!”
车轮开始滚动。
外面又传来动静,是突然勒停马的声音。
接着,是车夫的恼怒,“还敢跑到马车前来,你不要命了!”
莫九月看着那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帘幔,心中似乎憋了口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苏小染,你为何不敢见我?不敢与我说话?”她高声质问。
里面却没有一丝回应。
“苏小染,你这么走了,就没有一丝牵挂吗?”莫九月红了眼。
只是……牵挂?苏小染看了眼手中的木匣子,开始自问起来,何为牵挂?
“苏小染,我知道你伤心,可是你也不能不告而别呀!”
闻言,孟铭生眸华微冷,向夜驰使了个眼色。
夜驰连忙翻身下马,走到莫九月身边,委婉道:“莫小姐,您耽搁我们的路程了。”
莫九月却是不理他,继续向那掩盖的帘幔道:“苏小染,你我好歹朋友一场,你就算真的要走,也不告知我一声,与我道个别吗?”
这一次,莫九月的声音苦涩低沉。
苏小染望着手里的木匣子,唇畔勾起一抹淡笑,她实在不明白离别何须言语,行动不就已经表明一切了吗?
掀开帘幔,她看着外面的人笑了,“莫家小姐,你我不过是沧海一粟,见过寥寥数面而已,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情意可言,又何须告别呢?”
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淡然得厉害,莫九月显然有些愣,看着她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苏小染也不再作解释,放下帘幔,吩咐了车夫一句,“走吧!”
马车驱使着,离开了莫九月的视线,她脸色由白转红,所有呆愣终于一寸寸垮掉……
……
一路不曾再有所停歇,两日就到了流沙城。
流沙城还是一样的山清水秀,凌峰山也是一样的高如云霄,将他亲自酿就的梨花酿倒入酒杯,苏小染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已经成片的桃林,唇角终是勾起了笑意。
酒入心肺,唇角笑意也越发深沉。
指甲触摸过木偶纹路,似乎像是看到了那个人,他在对她微笑,对她说,“小染,我们从未错过!”
她笑了,放下酒杯,抚摸过“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小墨,我们的确从未错过,只是我忘了要与你重逢。”
从来是山高水阔、生死醉梦,可却是往往是七月流火、人走茶凉。
孟铭生来时,苏小染已经喝醉睡倒在桌上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他眉头皱得极紧,本来一般的梨花酿是不醉人的,可是桌上那坛酒时间久了,也就有了度数。
不过即便再有度数也是醉不倒她的,想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夜驰来问:“公子,娘娘她……”
孟铭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轻轻一挥,将他谴走了。
静静就呆站在旁边看了她许久,她轻阖着那双时而灵动、时而忧伤、时而却冷漠的眼,终于不在有所情绪。
她似乎是睡着了,很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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