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原来是因为这个缘由,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内心那股无奈简直要冲破胸膛。我缓缓地转过身,目光严肃地落在曹永波身上,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这天下广袤无垠,确实是无奇不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然而啊,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那就如同东流之水,一去不复返了。就拿你来说吧,你那宝贝自小就没了,这就和人一旦死去就无法再复活是一个道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半点虚假。你怎么能轻易地相信这种毫无根据、荒谬至极的无稽之谈呢?这不是自欺欺人,给自己徒增烦恼嘛!”
站在一旁的朱见深,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扯着嗓子怒喝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都已经净身几十年了,马上就要到入土的年纪,半截身子都已经埋进黄土里了,居然还在想着长出那玩意儿,简直是异想天开!更过分的是,就为了这么个荒唐的念头,你竟然把歹人引入了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你这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真是罪该万死啊!”
曹永波一听朱见深这番严厉的斥责,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嘴里声嘶力竭地痛哭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老奴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老奴知道错了,求皇上看在老奴这么多年伺候您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曹永波,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我深知这皇宫里混入了歹人,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随时可能引发巨大的波澜。我上前一步,眼神犀利地盯着曹永波,大声问道:“曹永波,我现在问你,你把这些人引进皇宫,一共带进来了多少人?他们现在又躲在皇宫的哪个角落?他们偷偷潜入皇宫,究竟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必须如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曹永波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回王爷的话,他们一共进来了三十人。他们自称是从未来而来,有着通天的本领,能够让老奴恢复男儿身。老奴当时鬼迷心窍,就信了他们的鬼话。我也只是负责把他们带进皇宫,至于他们现在躲在哪里,老奴实在是一无所知啊!”
我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质问,又一次开口问道:“那你说说,你究竟为什么要派人去紧紧盯着我们?你可别跟我扯些没用的谎话。”
曹永波吓得双腿发软,身子颤颤巍巍地抖动着,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陛下,奴才实在是有苦衷啊。毕竟这些人是老奴带进皇宫的,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老奴难辞其咎啊。前些日子,听说华阳王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进宫搜查,老奴心里害怕极了,生怕出什么乱子,这才赶忙派人前去查看情况。至于那些人,老奴真的是一无所知啊,他们只是跟老奴说最后会来皇宫里的东厂办事处找老奴。一般每隔三五天,他们就会来一次,老奴也只是出于无奈,才为他们准备了一些干粮,想着能让他们勉强维持生计,不至于饿死在这皇宫之中啊。”
朱见深听完曹永波这番话,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怒目圆睁,气得双手不停地颤抖,大声咆哮道:“你这个狗奴才,简直胆大包天!你还真把朕的皇宫当成你自己家了不成?你竟然把一群不三不四的坏人带进宫来,还一直用朕宫中的粮食养着这些人,你眼里还有朕吗?你把朕当成什么了?朕的皇宫岂是你随意胡作非为的地方!”
说完,朱见深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他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狗东西,不,宫中东厂办事处的这些狗东西全部给朕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统统推出午门斩首,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音刚落,宫殿外的侍卫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朝着曹永波等人扑了过去。
曹永波等人正还在那里支支吾吾地想要辩解几句,可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哪容他们多说。侍卫们一拥而上,犹如一群饥饿的猎豹扑向猎物一般,牢牢地抓住了曹永波等人的胳膊,将他们死死地控制住。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双脚在地上徒劳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可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不由分说地,侍卫们就架着曹永波等人往皇宫外面走去。曹永波的身体拼命地扭动着,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陛下,冤枉啊,我们都是忠心于您的啊!”然而,他的呼喊声在侍卫们坚定的步伐声中显得那么微弱,根本无法传入朱见深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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