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迎了过来,十九一声不吭,拉着阿九直接离开,阿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顺从的跟着十九离开了。
护国公府。
因为明晦的叫声,屋子里瞬间进来了几个人,“明晦少爷,怎么了?”
明晦已然是泪流满面,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姐姐突然出现了又突然离开了?
祝才军离明晦住的地方最近。听到了他喊了一声,姐姐。
祝才军皱眉,随便找了一个人让他去把程娴叫来。
明晦有些呆滞,看着十九离开的窗口,“姐姐……”
祝才军发现明晦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好奇的想要拿过来,这是什么?
祝才军才走过去,刚碰到油纸包的一角,明晦像是被人按到了什么开关一样,跳了一下。同时也吓了祝才军一跳。
不多时,程娴到了他们的屋子,看着满脸泪痕,呆立的明晦,心里疼了一下。
程娴略微有些小心的上前“晦儿?姐姐在这。”
明晦仍旧是喃喃“姐姐……”
程娴心疼的把明晦拉过来,摸着明晦的头“姐姐在这,晦儿,姐姐在这。”
明晦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什么都听不到了。手紧紧的抓着油纸包,这是姐姐离开的时候留给他的。
姐姐,姐姐,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又没什么会突然离开?姐姐,你为什么……不认我?
明晦两眼一番,倒在了程娴怀里。
九岁的女孩,怀里五岁的男孩,程娴有些手忙脚乱,不清楚刚才还好好的明晦怎会突然就晕了过去呢?
祝才军也有些怔愣,程娴着急的大吼“快请太医!”
之前他们是将军府,凭借和皇帝的关系都可以请太医,现在他们是国公府,请太医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下人得令,急急的跑去宫门,请了常用的孙太医来。
彼时被惊动了的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在一旁站立。
孙太医来了刚要行礼,就被护国公夫人催着去给明晦把脉。
孙太医上前把脉,又掀了掀明晦的眼睛,孙太医“府中可有烈酒?”
护国公夫人“有,快把我那埋起来的女儿红拿来!快!”
这女儿红是护国公夫人出嫁时的嫁妆,后来因为战乱,护国公夫人直接将酒埋了起来,而后有了府邸,又将酒移出来埋在了这里。
孙太医在一旁开方。“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说出来的事情?这脉象是忧思成疾,心肾相劳,极度惊讶之下昏迷,现下有些发热,先用烈酒擦拭额头,我先给他开药,若是命好,这碗药下去就退热了,若是不幸的话……”
孙太医说到这里,看着护国公的眼神有些犹豫,护国公“太医但说无妨。”
孙太医叹了口气“若是不幸,这一夜没有退热的话,或许会影响这孩子日后读书。”
护国公夫人捂着嘴,双眸盛满了惊讶,她不懂怎么变成这样了?
明晦手上紧紧握着油纸包,任凭谁来拉扯都没有动半分。
十九走了几步后,央求阿九给他买壶酒。
她听十三说过,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喝酒,喝醉了就好了。
阿九皱眉,“谁教你的?”
十九没有说话“阿九哥哥,求你。”
阿九实在不忍心,“先回去吧。”
十九转身刚想要走,一个晃身,十九倒下去了。
阿九上前一步接住了倒下的十九,十九抓着阿九的手“不,不要杀祝才军。阿九……哥哥。”
十九抓着阿九的手,抓的紧紧的,阿九抿着唇,“在护国公府,发生了什么?”
但是十九已经晕过去了,阿九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阿九只能抱着昏迷的十九去了医馆。
到了医馆后,没多久,九月的天,陵城下起了雨。
雨从小慢慢的变大了。
医馆榻上,是昏迷不醒的十九,护国公府里是病的昏昏沉沉的明晦,此刻姐弟两人竟然出奇的一致,发热,昏沉。极有可能会便变成世人口中的痴傻儿。
阿九护着十九,一步不敢离开,明辉床前人就多了很多。护国公,护国公夫人,程娴,祝才军,孙太医也没有离开。
这里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自己周围都有些什么,更加不清楚自己身处于何地。十九迷茫的在这雾里走着,不知道能去哪里。蓦的十九耳边好像传来一声声低喃“姐姐,姐姐.......“谁?是谁?叫姐姐是不是恒儿?恒儿是你吗?”
耳边声音继续“姐姐,姐姐。”十九大喊“恒儿,姐姐在这,恒儿!你在哪?”
耳边的声音好像突然间变了,“微儿,娘的微儿,你过得好不好啊?”
“爹的乖女儿,好好照顾你弟弟。”
十九脑子有点疼“娘,爹,你们在哪?恒儿。你在哪?”
声音又变了“姐姐,姐姐.......”
十九头疼欲裂,“恒儿,恒儿,娘,爹!”
不知何时迷雾散去“姐姐,我在等你回家啊。”
方大,吴慧茹在不远处“微儿,来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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