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顿时凉到谷底。
宋锦城满眼噙着泪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跌倒。
“不,不,你不是我认识的景川哥哥,你变了......你变了......”
她呢喃自语,低着头,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争气的留下。
“锦夫人!”
穆景州再不付以前温柔,会上前安抚她的模样,只冷声开口:“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也变了?你如今是本殿下的一个妾室,再也不是宰相府的小姐了。”
他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俞安,将人送回去,书房重地,下次再有人乱闯,格杀勿论。”
“是。”
宋锦城彻底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她以为,之前在皇子府门口发生的事不过是意外,只要他愿意,两个人可以再续前缘。
可她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高看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呵。”她自嘲一笑,似在自言自语:“也是,我来这残花败柳之身,哪配得上他呀......”
“锦夫人,奴婢送您回去吧。”
一个怯懦的丫鬟声音传来,宋锦城抬眼望去,是她的贴身丫鬟。
她入府之后,管家给她送了两个贴身丫鬟,皆是容貌上乘,半点不输她。
眸子忽然狠厉起来,宋锦城狠狠将那丫鬟的手甩开:“你给我滚开,我可是殿下的人,你这个小贱人,看我这般狼狈,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夫人,夫人,奴婢没有......”
丫鬟赶忙跪下求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这更加让宋锦城恼火至极,这是在勾引谁呢?!
宋锦城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小丫鬟身上,不顾此地书书房,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那丫鬟刺去。
银光闪闪的簪头锋利无比,那丫鬟一个躲避不急,被划伤了脸,殷红的血瞬时留下。
“啊!我,我的脸,我的脸......”
丫鬟尖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混着血迹留下,惨不忍睹。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差看情况,就看到宋锦城举着簪子还要往丫鬟身上扎。
“锦夫人!”
穆景州还未出府,就听闻宋锦城在书房中伤人,气得恼怒不已。
再次见到宋锦城时,早就不付先前那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发髻散乱,双眼通红,衣摆处满是褶皱,被侍卫压着不能动弹。
侍卫怕她突然伤人,这才不得已将人压着。
“殿下。”
穆景州来时,侍卫才将人松开。
“你在这发什么疯?!”
穆景州暴怒开口,指着宋锦城,一双眸子冷到极点:“你还嫌本殿下不够忙吗?还是你觉得锦夫人这个位置太高了?以至于你无缘无故意图伤人性命?”
这会,穆景州彻底相信了,那安阳侯府的小公子,真的是宋锦城的手笔。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殿下,我......”
在见到穆景州那一刻,宋锦城彻底崩不出,跪倒在他面前:“殿下,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妾身也不知道方才为何会伤人,殿下你不要生妾身的气好不好?”
她不敢再喊景州哥哥,换成了符合她此时身份的称呼。
那丫鬟还在瑟瑟发抖,脸色的血已经止住了,狰狞的伤也彻底暴露。
穆景州撇了那丫鬟一眼,又看向宋锦城,“你伤了那丫鬟,如何解释?”
“我......”
见她说不出话来,穆景州声音越发的冷了:“来人,锦夫人无故伤人,将她关入柴房,直到她知错为止!”
“殿下,殿下!”
宋锦城一下子抱住他的腿,怎么也不愿松开,声嘶力竭的喊着:“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伤人的,妾身知错了。”
“撒开!”
穆景州抬起一脚,踹中她的胸口,不再去看她狼狈模样。
“俞安,务必叫人看好锦夫人。”
“是,殿下。”
穆烨清眼线众多,三皇子府中发生的事情也没能瞒得过他。
“宋锦城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无缘无故伤人性命,也真是心狠手辣。”
宋九思一边吃着糕点,说着与自己无关之事,是个局外人的做派。
她看向在一旁抱着孩子的穆烨清,问道:“你说若是此事被太后知晓,她会站哪边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或许是穆景州吧,上次她因为宋锦城,委屈了穆景州,如你所说,是宋锦城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墨决快步而来,对着二人行礼,道:“王爷,王妃,云世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
穆烨清脸立时垮了下来,半点不掩饰他对云子归的不欢迎。
将孩子交给琉璃,宋九思这才让人请进来。
“恭喜你啊,阿清,如今你可是亲王了,我以后见着你是不是得行礼了?”
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传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一身蓝色锦袍的云子归,一手领着礼盒,身后跟着两名小厮,手上也是满满当当的。
他一眼便瞧见坐在主位上悠然自得品茶的女子,连忙拱手行礼:“想必这位就是阿清的王妃了,小弟见过嫂子。”
“云世子快快请起,不必客气。”
宋九思放下茶杯,笑着开口:“时秋,快些给云世子上茶。”
“嫂子不用跟我客气的。”云子归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穆烨清投来的眼神。
“我今日前来,一为庆贺阿清封亲王之大喜事,而来呢是为了感谢嫂子。”
他又得二人拱手行礼,平日里虽行事不靠谱浪荡了些,但在礼数上也还算周全。
“感谢我?”
宋九思一时竟没想起来,她有甚好值得感谢的?
“嫂子你给我弟弟的那张药方甚好,配合着平日里的锻炼,我弟弟的身子没有那么虚弱了。”
说起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云子归还是疼爱的。
“原来是这个啊。”
那张药方出自宋九思之手,自己的医术不方便广而告之,宋九思只好谎称是王府上的一位神医。
“不过是一张药方,安阳侯夫人也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何来言谢?”
宋九思声音温温柔柔,好似随时能将人拉入温柔乡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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