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取虑后的第四天清晨,经过两天多时间的匆忙准备后,少帅军终于在项康的亲自率领下大举出营,携带着临时赶造的飞梯、撞车和浮桥等攻城武器出城,气势汹汹的向着取虑东门杀来,还在总兵力仅有两千一百余人的基础,一口气出动了一千八百余人准备参与攻城战事,早早摆出了对取虑城池势在必得的架势。 .
在城墙远远看到少帅军的举动,已经紧张了好几天的取虑城当然是报警铜锣连连敲响,职守东门的守军士卒慌忙进入各自岗位准备作战,预备队『乱』糟糟的匆忙集结侯命,期间将领咆哮,士卒喊叫,惊慌得如同一群巢『穴』遭到攻击的蚂蚁。城里的住户百姓更是一片慌『乱』,大人嚷孩子哭,争先恐后的关门闭院,又有许多家犬被惊动,汪汪狂吠,益发衬托了取虑城的慌『乱』气氛。
听到报警声,负责统率城预备队的取虑右尉鲍第一个赶到了县寺大堂侯命,负责统领城守军的王兆亲信吕垡则是最后一个到场,还刚一堂当着几个同僚慌慌张张的喊叫道:“县尊,大事不好了,『乱』贼来攻城了,好几千人,带着无数的攻城武器,贼势浩大,这场仗我们有得打了!有得打了!”
“好几千人?”鲍听了一楞,忍不住问道:“吕左尉,『乱』贼到底来了多少兵马?三天前我们最后回来那个斥候不是报告说,『乱』贼总共只有两千出头的兵力么?怎么能派出好几千人来攻城?”
“这……。”吕垡语塞,白净的脸皮还难得有些泛红,然后才跺脚说道:“哎呀,鲍右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扣字眼做什么?是我口误行不行?反正『乱』贼来了,来的兵力还非常多,我们这场仗有得打了。”
“『乱』贼到底来了多少兵力?”鲍追问道。
“不知道。”吕垡回答得很爽快,说道:“没派斥候出城,探不到来敌多少,总之非常多,绝对我们城里的兵多。”
“废物!”
鲍在心里冷哼着骂了一句,而高坐堂的王兆却没心情去计较心腹的呈报不明,只是擦着脸的汗水说道:“诸位,『乱』贼来势汹汹,这场仗该如何打?诸位可有什么高见?”
无人回答,包括平时里话最多的吕垡都是嘴巴紧闭,不敢吭声,还是在王兆再次重复问题后,看不下去的鲍才站出来拱手说道:“县尊勿忧,『乱』贼来势虽然浩大,但取虑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我们只需要据城死守,凭借地利迎头痛击『乱』贼的攻城之兵,再及时向城投入兵力,补强防御,挡住『乱』贼攻城,绝非一件难事。”
“那好,那好。”王兆连连抹汗,很是希望鲍的预言成真,让取虑守军挺过这次劫难,然后王兆又赶紧向鲍问道:“鲍右尉,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请县尊亲临东门城,探察敌情,然后根据『乱』贼的兵力布置和主攻方向,因地制宜调兵遣将,集兵力抵御『乱』贼进攻。”
虽然从来没有过战场,然而光凭在学室时学到的军事常识,鲍提出了相当正确的建议,早把军事培训还给了学室老师的王兆则是连连点头,赶紧说道:“那好,那诸位干脆随本官到东门城的探察敌情,然后我们再商量具体怎么退敌。”
按照王兆的吩咐,鲍、吕垡和几个级别够格的县吏匆忙随着王兆出门,一路直奔取虑东门而来。结果因为距离较近的缘故,王兆和鲍登东门城墙时,少帅军才刚抵达取虑东门城下,还没来得及排开阵势,鲍等人也赶紧睁大了眼睛,仔细观察少帅军的阵列布置,以此判断少帅军的主攻方向和攻城战术。
手军队在骨子里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初次指挥正规攻城战的项康当然也没办法布置什么特别复杂精妙的攻城战术,只能是依照老项家之前留下的兵书,再加自己对攻城战的理解,布置了一个虚实相应的简单攻城战术,自领主力主攻东门,又令项声率领四百余人迂回到取虑南门发起辅攻,分散敌人守军兵力的同时,又故意让出西门给守军留下逃命道路,以此动摇和涣散敌人的抵抗决心。
除此之外,一是因为项康自己也缺少经验,二是为了出击方便,少帅军还把随军带来的攻城武器在阵前一字排开,早早亮出了自军的攻城底牌。而当看到少帅军的兵力布置,又看到了少帅军寥寥可数的几种攻城武器后,颇有些军事天赋的鲍很快得出了结论,忙向王兆说道:“县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乱』贼的主攻方向是取虑东门,南门那边只是辅助,但也不得不防。所以下吏建议,我军应该把主要兵力集在东门,另外再给南门那边安排一支后军预防万一,应该可以和『乱』贼周旋。”
“还有。”鲍又补充道:“从『乱』贼的攻城武器来看,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是我们的城门,想要先建起浮桥打开直抵城下的道路,然后靠飞梯攻城拉开我们的兵力,最后再以攻城车决胜负。下吏建议,我们应该给城楼这边补充兵力,多备火把大石,以此克制『乱』贼的攻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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