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真言水的效果会持续半小时，然后就会慢慢减弱。

　　 而此刻时间也才过去十五分钟。

　　 清歌目光怜惜地看着徐景曜。

　　 她不说话，徐景曜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对视着。

　　 忽然，清歌有些调皮地笑了笑。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除了问那些严肃的问题以外，也可以问一下比较浪漫的话题啊。

　　 比如——

　　 “在你心里，对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清歌问出这句话后，便觉得有些害羞，把脸埋在手心里。

　　 她这就算是明知故问了。

　　 她知道，徐景曜一定会回答出她的名字。

　　 而她之所以问，也完全是靠着一种好玩的心理。

　　 但是，让清歌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从徐景曜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特工清歌。”

　　 清歌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有些愣愣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徐景曜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还有些呆滞。

　　 看起来就跟失了魂一样。

　　 但是清歌可以肯定，这个时候的他说出来的话都死百分之百真实，是他的心里话。

　　 可是，对他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不是“墨清歌”，而是“特工清歌”？

　　 “为什么不是墨清歌？”

　　 “墨清歌对我也很重要，但在我心里，第一重要的还是特工清歌。”徐景曜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戳进清歌的心里。

　　 即便她知道，徐景曜口中的“特工清歌”是她的前一世。

　　 但，心还是止不住一抽一抽地疼。

　　 她现在是墨清歌啊，墨清歌在徐景曜的心中竟然是排第二吗？

　　 “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确定，我喜欢墨清歌是因为她是墨清歌，还是因为她和特工清歌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这一句话又往清歌的心口扎了一刀。

　　 原来徐景曜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她，而是因为她和特工清歌很像吗？

　　 她……居然成了替代品？

　　 替代品的想法在清歌的脑海里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即便她很清楚地知道，特工清歌就是她，她就是特工清歌。

　　 但她还是会钻牛角尖地想，她现在是墨清歌啊！

　　 她和徐景曜接触以来，都是以墨清歌的身份啊！

　　 所以，她还是成了特工清歌的替代品，成了她自己的替代品？！

　　 “如果，特工清歌没有死，她重新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那么，你在她和我之间，会选谁？”清歌非常自虐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会选择……”

　　 清歌很紧张又很期待着徐景曜的答案。

　　 “特工清歌。”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判决的声音，将清歌整个人都甩进无尽的深渊。

　　 她觉得眼前仿佛一暗。

　　 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清歌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徐景曜的房间。

　　 她需要冷静一下，她要静一静。

　　 真言水的『药』效在半小时后渐渐消散。

　　 等徐景曜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一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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